夏對面,悄聲問道。
此時,諸人皆請了祈福香袋在手,唯有寧夏兩手空空。
寧夏道,“在下敬佛,不求佛,自無須佛庇佑。何況,一個福袋未必能帶來福運。”
此話一出,滿場眾人皆朝他看來。
“寧夏,你好不曉事。今日是隆法盛會,又逢皇元寺新寺落成。請一個福袋,布施些香火錢,又有何損?偏你要講出如此怪話。”
“我早說了,此人出身貧賤,為人貪鄙吝嗇,和這樣的人,多說何異?”
“見過吝嗇的,沒見過這般吝嗇的。區區香火錢,竟也舍不得。”
“…………”
“寧夏,他就是寧夏!”
眾聲滔滔中,元甲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自從知道了秦可清和寧夏的關系后,元甲早就想一睹寧夏真容。
此刻得見,心中納罕至極,“這樣的寧施主當真配得上秦施主?當真寫得出醉后不知天在水,滿船清夢壓星河那樣的不似凡人語的詩句?”
“寧夏,他就是寧夏!”
元長雙眸射出精光,他聽志海師叔親口說過,此番邀請寧夏前來參加隆法盛會,是法空師祖親自傳下的法旨。
他也聽說了,寧夏是皇元寺最大對手真墟宗的唯一的三代弟子。
“施主既不信佛,緣何敬佛?”
元長朗聲道。
寧夏道,“夫子言,敬神如神在,并未說敬神則神在。神佛在寧某心中,皆如一般。”
他此番代表真墟宗前來,自然就該抱有真墟宗弟子該有的態度。
元長大怒,他沒想到寧夏如此狂妄,竟當著他的面大放厥詞。
當今天下,誰不知皇元寺地位尊崇,即便到場的修士,未必信佛,但在隆法盛會上,誰都至少抱著尊佛敬佛的心態。
寧夏如此狂妄,擺明了是來砸皇元寺招牌,砸隆法盛會場子的。
忽地,三聲磬響,大佛寺方向,飛來朵朵白花。
元長朗聲道,“有請列位施主登臺論法。”
寧夏正迷惑不解,已有人騰身而起,朝大佛寺方向飛去,正撞入飛花陣中。
砰的一聲,率先騰飛的黃袍青年竟被飛花陣彈了回來。
“早就傳聞要參加隆法盛會,先得過摘葉飛花陣。”
“久聞大名,今日得見。”
“有此大陣最好,總不能讓一些吝嗇徒能弄嘴之輩,也混跡在我等之中。”
“說得好,我倒要看看,咱們的詩仙是怎么過這摘葉飛花陣的。”
“…………”
紛紛議論中,眾人已騰身而起,皆不再像黃袍青年那般胡飛亂撞,而是先凝聚真元護罩。
即便如此,還是有幾人被撞飛出來。
眾人無不變色。
元甲和元彬也變了臉色,齊齊看向元長。
元長傳音道:“今日有惡客到訪,師叔自然要拿出態度。此次摘葉飛花陣被開啟到最強狀態,沒有筑基圓滿的實力,休想通過。
寧夏不是號稱真墟宗第三代單傳弟子么?他若連摘葉飛花陣都通不過。自此后,看他真墟宗如何在我皇元寺面前捏腔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