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遠點頭:“就按師兄所言,但真實情況到底如何?貧僧思慮許久,也未想出其中緣由。”
法空大士不答反問:“師弟可知金蟬子舍利?”
法遠怔了怔:“法海、法善二位師兄昏聵,若無師兄殫精竭慮,豈有今日皇元寺的輝煌。
若無今日輝煌的皇元寺,恐怕整個吳都不會有他們的一間可以安靜打坐參悟的禪房。
彼輩只出世,不入世,錯判善惡,難證善果。”
法空和尚合掌為禮道:“未料知我諒我者,師弟也。
法善師弟以我為偽,法海師弟以我為惡,焉知老衲這一腔辛苦,又為何哉。”
法遠道:“師兄之苦,法遠等實難知萬一。
對了,法遠聽說金蟬子舍利,半數(shù)為元甲所得,半數(shù)為寧夏所得。
金蟬子舍利乃我皇元寺重寶,元甲得之尚可,但為寧夏所得,若不取回,如何向前代高僧大德交代?師兄焉能坐視?”
法空嘆息一聲:“天意如此,徒呼奈何。
師弟不是問我,緣何佛主不懾服寧夏,乃是無法懾服。”
“什么?!這不可能!”
即便此話出自法空之口,法遠也實在難以相信。
真空佛主是何等存在,那是元嬰級別的絕頂存在,八帝殿的帝君也不過是元嬰級別的修士。
說真空佛主無法懾服一個寧夏,法元無法相信,也難以理解。
法空大士道:“當初半個金蟬子舍利為寧夏所得,老衲曾遍尋此人不得,原以為此子多半被金蟬子舍利的龐然佛力炙烤而死,但金蟬子舍利不該杳無蹤跡。
老衲便求助于佛主,請他老人家代為課算被寧夏帶走的那一半舍利下落。
豈料,佛主無往不利的大衍術(shù),非但不靈,反倒令佛主遭了反噬。
佛主有言,此子身犯天機,若牽扯之必沾大因果。
老衲才不得不放棄打探金蟬子舍利的下落,未料,未過多久,此子竟安然現(xiàn)身。
足以證明,那半個金蟬舍利,亦未對此子造成致命殺劫。
這樣的煞星,老衲尚不愿理會,何況佛主。”
法遠怔怔良久:“原來如此,這就無怪當時在大殿上,佛主不愿懾服此子,一窺究竟。
看來此事,是沒辦法向太子言明的,只能用真墟宗作說辭。”
就在法空感嘆寧夏身犯天機,不可招惹之際,一把霜冷劍正架在寧夏脖子上,距離他的頸間動脈只有零點零一毫米。
“你為何不躲?”
手持霜冷劍的元洪,厲聲喝道。
十余息前,他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對寧夏展開了猛攻,寧夏卻只是閃避,直到霜冷劍架上了寧夏的脖頸。
寧夏目光安靜地直視著元洪,沉沉一嘆:“你我皆是可憐人,既是可憐人,又何必互相傷害。
你若想殺,動手便是。
我知道,是安貞蠱惑了你,說是我殺的陛下,讓你來找我報仇。”
元洪一出現(xiàn),寧夏就想到這點了,他更清楚的是,元洪不止是來找他報仇的,在報仇之前,元洪想通過和自己的比斗,來確認自己是不是那晚和元洪交手之人。
弄清了此點后,寧夏怎么也不會使動那晚的手段,任憑自己被元洪拿劍抵住。
有鳳凰膽在,賭生死什么的,倒也沒那么驚心動魄。
元洪不說話,寧夏接著說道:“安貞知道,你我都是要找他復(fù)仇之人。”
元洪冷笑:“休要說得如此冠冕堂皇,陛下于你有何恩德,你會為陛下復(fù)仇?”
寧夏面有慚色:“大人說的不錯,我和安貞過不去,的確不是為了陛下,而是私仇……”
當下,寧夏便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