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聊天間,方宇浩在書架里胡亂尋找著,一本又一本書地翻閱過去。關于九州界有關的信息很少,就算有,也是密語。
有許多書,講的是都是民間風俗,還有一些靈異故事,以及破壞靈異的方法還有一些書,講述的是當地的俚語以及禁忌。
“……扎紙匠不給三種死人扎東西!
一種是潑婦。女人生前潑,死后多糾纏,這種人死前一定要躲,死后一定要避。
第二種是孕婦。孕婦一尸兩命,煞氣重。這種尸體,別說扎紙匠了,就算是其他撈陰門的行當也不敢多接觸。
第三種就是同道人了,也就是說跟扎紙匠一樣賺死人錢的……”
看到這里,方宇浩渾身一個激靈,雖然是大白天,讀起其中的故事卻帶來一種莫名的滲人感。
這種感覺對他來說很獵奇。
就這么翻頁著,他忽然在一本書頁中,看到一張老照片。
是一張二十多人的合照,分成了兩排,前排蹲坐,后排站立,郎才女貌,紛紛對著攝像機笑著。
當時用的是傻瓜式膠卷攝像機,對焦技術不怎么好,整體分辨率并不高。而且照片年代已久,已經微微有點泛黃了。
“1999年春,梧桐會全體成員合照。”
照片上方寫了幾個大字。
每一張照片,都是塵封已久的密碼,只要時間地點符合,無論被遺忘了多久,都會被重新拾起。方宇浩細細地揣摩著,這些應該是發生事故時的當事人了吧。
仔細一瞧,其中的一男一女,竟然和石大鵬長得比較相似。
“他們是……”方宇浩不禁出聲道。
“是我爸媽……”
石大鵬停止了臉上的笑意,別過頭:“早就已經火化了,拍了這張照片之后。”
聲音略帶著干澀。
圖書館里忽然靜寂異常。
門口的角落里,正在打瞌睡的李老頭抬起頭,微微嘆了一聲,目光看向蒼茫的天空。他臉上的皺紋,深的如同一道道溝壑。
“抱歉……”方宇浩忽然覺得,自己問錯了問題。
“沒什么,那時我還沒懂事,只是在照片中才回憶起他們長什么樣子。”
石大鵬背對著他,看不到任何表情:“他們死在了那一次事故當中,我卻連什么事故都不知道。沒有人愿意告訴我,每個知情者都在保密……”
方宇浩嘆了一聲,不再多言。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過往。
或許在樂觀開朗的背后,往往蘊含著最沉重的不幸。
方宇浩忽然感覺,石大鵬其實挺有勇氣的。
他奇怪的所作所為,又好像能夠理解了。
如果自己是他,或許會對這些東西敬而遠之,又或許會對死去父母充滿了怨恨,而不是孜孜不倦地,去尋找父輩未能找到的最終真相。
或許,他也會期待著,唯心世界中,蘊含著真正的“永生之法”,能夠以單純靈魂的方式存在下去。
“或許吧……”
沉默了一會,看到石大鵬興致不高,方宇浩轉移了話題:“你手上這只烏龜是干嘛的,挺有靈性的。”
“它呀,你得叫它爺爺,不是開玩笑。它是梧桐會最大的財產,之所以這個學會沒有被心靈研究所吞掉,不僅僅上一批的幸存者,還因為它!”
“它可是那一只……龍龜!”
“龍龜?”
方宇浩仔細看著這只白色的烏龜,挑逗了一番。
它不怕生人,正在盆子里瘋狂搶食,烏一張一縮,平白產生一種莫名活力感。
烏龜是一種嘴巴很賤的生物,遇到什么東西都想要嘗試著啃一口,無論是蔬菜,還是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