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小心翼翼地召喚出了沉默偷窺者,這一顆眼球,本身就有著隱蔽功能。
傅林濤的潛意識并沒有發(fā)現它。
利用它的強大視野,仔細搜索著這一片精神世界。
偷窺的愉悅,在心底里慢慢升騰……周逸竭力抵御著這一股愉悅。
“找到了!”
“成了精”的怨恨,居然快躲在一個邊緣的記憶氣泡當中,試圖重新恢復自己的力量。
周逸連忙趕了過去。
記憶氣泡中的場景,也僅僅只是一件打架斗毆引發(fā)的仇恨,對于現在的傅林濤而言,只是快要遺忘的小事,所以它始終沒有恢復過來。
伸出一只手,嘗試著讀取這個記憶氣泡……
……
“給爺帶來了這么大的損失,割了腎你們也還不起!”
“這樣吧,今天吃了這些玻璃渣,饒你們一命!”一個身上穿著西裝,帶著墨鏡的中年男人,翹著二郎腿,用一種悠閑的語氣,優(yōu)哉游哉地說道。
而在這位墨鏡男面前,跪著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其中便有傅林濤。旁邊還有一大波打手,全都拿著鐵棍之類的武器。
搞得周逸心中一愣,一進來就這么刺激嗎?
能夠從記憶場景當中,感受到傅林濤此時的惶恐與憤怒。
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對方是東華市最大的黑勢力,名叫“徐哥”,不吃掉這一把玻璃渣,他們真的走不掉!
說不定明天就“不小心”淹死在河里了,“徐哥”真的有這種能量。
“好,我吃。”
其中年紀最大的那一位男人,抓起一把玻璃渣,送進嘴里慢慢咀嚼。
他試圖用這種方式,盡量緩解對腸胃的損傷。
可是僅僅幾口,口腔里的血液就滲了出來。
他怎么都咽不下這一口玻璃渣。
“就這么點膽量,怕死?也敢來攪和我的生意?”翹著二郎腿的徐哥冷笑道,“你倒是咽啊,咽下去啊?”
“大哥,我來!”傅林濤看到自己大哥嘴巴流血的樣子,心中又是怨恨,又是擔心,硬著頭皮挺身而出,抓起一把玻璃渣子,遞進嘴里。
可是嚼玻璃渣的感覺太酸爽了,人要是吃下去,搞出胃出血,可能要死啊!
有人在徐哥耳邊說了幾句,“徐哥,這家伙是傅光耀的兒子,不能弄死啊。”
“是嗎?”徐哥眉頭微皺,傅光耀不是他的客戶嗎?前些天還一起喝酒來著,他兒子怎么在這里當混混?
“我肯定沒看錯!”
徐哥皺了皺鼻子,再一次冷笑道:“呵呵,東子,你手下的馬仔倒是挺有義氣,還愿意幫你分擔。”
“還有點義氣,滾吧,別再讓我看見你們!”
“多謝……多謝徐哥!”這個名叫大東的男人連忙道,即便嘴巴里都是血。
這位徐哥的說話方式倒是挺有意思,一方面維持了在下手面前的面子;另一方面還真的找了個借口“義氣”,把這群人給放了。
反正對他來說,放與不放,也就是一句話的事。
這個記憶場景到這里就結束了。
唯有一股恐懼與淡淡的怨恨縈繞在心頭,久久沒有散去。
受到了屈辱,傅林濤心中總歸是有怨恨的。
不過很顯然,這一股怨恨遠遠比不上以往。
人在江湖飄,哪有不挨刀,你又不是天王老子,誰會把你給供起來?
這種事情經歷的多了,也就習慣了,所以傅林濤的潛意識認為,這個記憶氣泡只是一般重要。
……
周逸心中冷笑:“所以你想要將這一股怨恨擴大?想要繼續(xù)發(fā)芽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