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逃回云中山,留存下來十五人,七人喪命,三人重傷。
而最初他們這一行人一共是三十一人,也就是說,在陳淮生他們趕到之前,一路逃來,就有九人在路上遭遇妖獸襲擊身亡,然后在被包圍之后又有七人陣亡,短短半日時間,就有超過一半人罹難。
“沒辦法,不出來不行,龍鱗塬那邊根本顧不過來了。”已經緩過氣來的唐經天嘆息不止,懊悔之意溢于言表:“早知道我就該同意你的邀請直接來云中山,還覺得在龍鱗塬安全,誰曾想竟然會落得個這樣的局面!”
坐在一旁的還有井中鴻,他也是精神萎靡,顯然這一日的逃亡經歷讓他心神疲憊不堪,“護山法陣遮護不過來,只能有選擇性的庇護,龍鱗塬太大了,像有些部位就只能放棄,但現在超過一千人擁擠在里邊,一旦某一處被妖獸突破,其后果不堪設想,……”
井中鴻雖然精神不佳,但是分析問題去還是相當精準的。
“于是你們就主動撤出龍鱗塬?”陳淮生覺得不可理解,也不太相信,龍鱗塬再危險,難道還能有野外危險?
“淮生,我們九蓮宗很多弟子來得晚,聚居所在都是在龍鱗塬核心區的外圍,……”唐經天很隱晦地道:“這些區域散亂龐雜,法陣布設的陣眼陣門相對就稀疏,……”
“當初赤虺闖入進來,宗門就一直沒有什么動靜,朱師伯雖然在追逐赤虺,但是看得出來他既沒有把握,也沒有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
唐經天說得有些輕描淡寫,但陳淮生卻聽出了弦外之音。
“赤虺襲擊了你們聚居所在?”陳淮生心中一沉,包括宣尺媚她們所在的元荷宗都基本上與鬼蓬宗、玉菡宗這些住在一堆的。
“嗯,第一次闖進來就吞噬了玉菡宗和元荷宗的五名弟子,兩個時辰后,也就是昨日午后又闖了進來,襲擊了一座院落,吞噬了七人,……,然后又是兩個半時辰,傍晚時候吧,又來了,吞噬了三人,……,入夜,子時左右,那赤虺已經正式進化為赤螭,再度襲擊了我們,有四人被吞噬,……”
“但朱師伯一直沒露面,據說是去圍剿斬殺鬼豺去了,也許那邊情況更危急吧,都顧不過來了,只能自己靠自己,可我們實力太弱了,……,法陣沒有足夠實力者配合,毫無用處,當然,赤虺都進化成赤螭了,我們覺得就算是朱師伯再來,恐怕也不會有太好的結果,所以……”
唐經天語氣很淡,井中鴻索性就不吭聲了。
陳淮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所以我們就只能出來了。”唐經天嘆氣,“我們也知道出了龍鱗塬一樣危險,外邊是什么樣,肯定一樣危險,我們也能想得到,但是就這樣龜縮在院落里,眼睜睜地看著赤螭沖進來,肆無忌憚地四處捕獵我們的弟子,我們甚至連反抗都沒辦法,這種滋味太難受了,……,每一次赤螭捕獵夠了出去,就是幾個時辰的煎熬,我們都知道它還會來,它的胃口太好了,比饕餮都更能吃,我們就只能成為它的食物,可這每天吃一二十人,又經得起它幾天吃?遲早都得被它吃光,那還真不如逃出來搏一把,起碼我們有機會逃命,逃得幾個算幾個,……”
“所以你們九蓮宗的弟子就都逃出來了?”陳淮生忍不住問道。
“怎么可能?”唐經天搖搖頭,“一百多號人呢,怎么可能都來冒險?明知道逃出來也是九死一生的,而且毫無遮掩,一旦遇上妖獸,那就只能送死,所以大部分還是不肯離開,寧肯寄希望于朱師伯他們來救援,但愿他們是對的,……”
“你們逃出來也就是準備來我們云中山?”陳淮生舒了一口氣,也只能是如此了。
三階妖獸接連不斷涌出來,屢屢突破法陣,朱鳳璧和李煜是真的照顧不過來,但現在真的不顧一切逃出來也太過冒險,沒有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