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是一盤錄像帶和一張卡片。
卡片正面是大寫的英文字母:BOOKS;反面則是手寫的幾行小字。
“這就是錄像帶嗎?還是第一次見到呢,要我怎么看啊?”三浦拿起帶子,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雖然他知道一百多年前人們曾用一種叫做錄像機的東西作為主要的影像錄制及播放媒體,但這已經(jīng)被數(shù)代產(chǎn)品淘汰了再淘汰的東西,現(xiàn)在估計只能去博物館里找了。
他只好先把帶子放在一邊,去讀卡片背面的字:“那件事以后,鈴木一家搬去了沖繩,好離你遠遠的,不過三個月過去,2099年12月8日,即去年的今天,鈴木亂刀刺死了熟睡中的父母,然后下樓打開了燃氣灶,一家三口最后全部化為了灰燼。”
三浦臉色慘白,太陽穴突突直跳,拿著紙片的手顫抖著,繼而是全身發(fā)抖。他的脖子已經(jīng)僵硬了,緩緩轉(zhuǎn)過頭去,盯著桌上那盤錄像帶,視線再難寸移。
三浦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聽過的一個鬼故事,那故事發(fā)生的年代,人們還在用錄像帶。具體內(nèi)容他已經(jīng)很模糊了,但有一段他記得很清楚,是關(guān)于附在錄像帶上的鬼怪從電視里爬出來索命的橋段……
五分鐘后,他把卡片和帶子鎖到抽屜里,沖出房間,到玄關(guān)換了鞋子,然后出門。
這夜很冷,但三浦感覺自己全身的血液已降到了比氣溫更低的冰點。
他家住的地段不錯,住宅周圍不會很嘈雜,但步行到繁華的商店街卻也花不了幾分鐘。
附近的音像店少說也不下十家,不過都相隔了一定的距離,三浦花了一個多小時一家家去詢問,終于在找到第七家店的時候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啊?錄像機?”一位滿頭綠發(fā),還穿著鼻環(huán)的青年老板,露出了和之前每家店的老板完全一樣的表情,不過他接下來的一句話讓三浦精神一振。
“昨天還真有個臭要飯的拿來一臺,我剛走開五分鐘去拉個屎,我那個沒大腦的老爸花了一百多塊給收了,怎么?你想要?”
從老板背后的屋里傳來一聲嗓音巨糙的喝罵:“不孝子!有這么說自己老子的嗎?”
“啰嗦!糟老頭子,想和你收來的老古董一起被送去廢品回收站嗎?!”這位老板回頭扯著喉嚨喊的這一嗓子,竟發(fā)出了和他老爸別無二致的沙啞音質(zhì),喊完后他若無其事地轉(zhuǎn)過頭來,用平常的語氣接著道:“喂,小哥,我就當(dāng)半賣半送,收你……”
他話還沒說完,三浦拍下兩百塊在桌上,“不用找了,東西快給我。”
…………
十二月九日,凌晨一點。
三浦終于把錄像機準(zhǔn)備妥當(dāng),放入了錄像帶。
原本他不需要花那么久才能看上的,只是在第一次把錄像機搬回家里以后,他又出去了一次,因為忘了買相應(yīng)的連接線,而把線買回來以后,他不得不出去第三次,因為他發(fā)現(xiàn)還得買另一組線和一個AVSWITCH才能讓這古老設(shè)備和自己房間里的平板彩電兼容。
前后忙了三四個小時,錄像帶的畫面終于展現(xiàn)在了三浦面前。
一上來就是字幕,非常無厘頭的兩行字幕,內(nèi)容是:“本片由本人親自出品,請牢記片中的每一個細節(jié),在不久之后會對你有很大的幫助。”
接著是那位“本人”的署名——天一,以及一個不明的地址。
錄像帶中的影片并不怎么可怕,當(dāng)然也可以說這情節(jié)在現(xiàn)實中是挺嚇人的。
片中只有兩個人物,皆是電腦做出的3D模型,形象像是涂鴉出來的小人,圓形的頭部,身體的各個邊緣還有明顯的多邊形棱角,兩個人物全身都只有一種顏色,可能是為了區(qū)分它們,所以一個是橙色的,一個是紫色的。而且全片沒有一句對白,甚至連音效也沒有。這簡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