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與對方目光接觸,以示謙卑:“大人所言甚是,待大人上船,屬下即刻便回。”
“嗯。”青年應了一聲,本準備轉身離開,忽又想起了什么,回頭道:“對了,并不是不相信你,但剛才那個犯人,請一定要嚴格按照我所布置的方式來囚禁,不然他很可能會逃掉的。”
“明白,屬下不敢有半點閃失。”
“那就好。”
“大人慢走。”直到對方黑船駛離,典獄長都前傾著上半身,站在那兒,也不知是做給誰看。
五分鐘后,黑船內。
藍發青年的房間雖不能說是奢華,但也顯然不比一般游輪上船長住的屋子要差。
他泡上一壺茶,打開電腦,檢查著似乎永遠看不完的郵件。忽然,其中一封的標題引起了他的注意——“北海道‘逆十字’連環殺人案”。
他只是粗略地看了看內容,就立即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撥通了一個電話:“你好,是櫻之府的總督嗎?”
電話對面的聲音在顫抖:“是……是的……請問大人您是?”
“真對不起,因為有非常緊急的事情,走司法部門的程序聯絡實在太慢了,所以才用了王室的直線,你那邊還是凌晨吧,吵醒你了嗎。”
“不!不不!絕對沒有!大人您有什么事盡管吩咐。”其實總督他一開始是很火的,大冬天在被窩里睡得正酣時,突然床頭柜上電話響了,甭管對面是什么人,他都準備拿起來罵人了。但當他看到來電的號碼是從總督府轉接過來的時候,當他看到王室直線這幾個字顯示出來的時候,基本上害怕的情緒已經把憤怒完全澆滅了,而此刻對方和氣的態度簡直讓總督先生受寵若驚。
“好的,是這樣……”藍發青年也沒在意,繼續說著自己要辦的事情。
與總督通話后,總督用閃電般的速度在凌晨吵醒了很多人,而那些人又叫醒了更多人……然后,大約二十分鐘后,當黑船上的藍發青年再次撥通櫻之府總督的直線電話后,便直接被轉接到了某一個人的手機上。
“我是HL櫻之府分部組員,桑原準一,軍銜級別:少尉;戰斗級別:并;駐北海道,對外身份是警署的驗尸官。請問長官有何吩咐?”對面的人一絲不茍地做了自我介紹,語氣不卑不亢。
“我看到了你上級部門發給總部的一封郵件,你就是最終端的上報者嗎?”
“是的,長官。”
“那案子怎么樣了,報告中說你已經有犯人的眉目了?”
“那當然了。”電話對面的語氣忽然變得有些不對:“犯人不正在和你通話嗎?哈哈哈哈哈!”
陣陣癲狂的笑聲傳進了藍發青年的耳中,他瞪大了雙眼,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桑原君昨天按照HL的標準流程,在發現異狀后立即叫了四個‘清理者’過來監視我,呵呵,其實那倒也無所謂啦,但因為申請清理者出擊肯定是要寫報告的,所以據我估計,很快你就會介入這件事了。”天一得意地笑著:“如果生在十九世紀,你會是個很不錯的偵探。要知道,這些年來有能力追在我屁股后邊兒吹毛求疵的角色都越來越少了,你可是很令我期待的啊,趕快來北海道吧,大把新鮮的線索正在等著你。”
藍發青年呼了口氣,穩定了一下情緒:“你已經不在北海道了吧?”
“那是啊,我早就想走了,來這兒的第二天我就后悔了,果然螃蟹和壽司是只能偶爾嘗嘗鮮的東西,我還是喜歡一桶桶的辣味炸雞翅啊。”
“所以你決定在離開之前,留下一個局,來測試我?”
天一依然是無所謂的態度:“只是個游戲而已,你也不必太認真了。盡管放心好了,不會有那種讓事情變得無趣的東西留給你的,像什么有逆光視力的警察,舞刀弄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