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然呈下滑趨勢,和全府各地區相比再次是倒數第一,除了頻發的入室盜竊以外,暴力犯罪也有增加,警方發言人拒絕對此數據作出回應,今天由本臺記者和我們請來的幾位專家一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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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慵懶地活動了兩下脖子:“從你此刻的表情來看,記性不算太差嘛。其實我本人倒也不怎么看媒體報道的,我習慣直接去翻別人的想法,所以能提前知道電視上會播什么新聞。”
“你到底和多少人做過交易?”池田驚愕地問道。
天一回道:“你認識的,你不認識的,你認識的人所認識的,哈!人與人之間的聯系就像錯綜復雜的線,只要找對了方法,像北海道這么個小地方,用極少的交易次數,就能達到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效果。”他轉過頭,望著身側角落里的一個柜子:“這幾天真是燒書燒得手酸啊……”
杯中的咖啡又見底了,天一添了些,繼續道:“可惜你這總是幻想自己能成英雄人物的家伙,實際上太缺乏社會使命感了。實話實說,我認為你所憧憬的夢想,并不是當個英雄,而是享受英雄的待遇,卻不承擔英雄的代價,僅此而已。
所以你在看了新聞后完全沒有反應,沒有質疑,沒有情緒,可悲啊,這也就是為什么,在我告訴你有‘其他交易者’之前,你根本想不到的原因。”
天一從抽屜拿出一本書,翻到了末尾,轉向池田:“這是三浦最后的一些想法。”
池田看著那些文字:“殺了他……殺了他……混蛋……那個混蛋……一定要殺了他……”
“濕蚊香那家伙住得很偏僻,就在他放學的路上……無論如何也要宰了他……”
“該死,這里怎么有個酒鬼,得把他趕走。”
“這家伙!究竟……”
文字到此終止了。
天一道:“你昨天跑來我這里,其實你父親一直在后面跟著,不過他要趕在你之前回家繼續裝睡,因此就沒能進來找我。
今天上午你在學校跟三浦鬧騰的時候,鯨鳥去了你的家,問了你父親很多問題,讓他變得越發不安起來。于是到了下午,你父親來我這里尋求答案,我就給他看了三浦的書,當時的文字正到三浦企圖殺你的內容,你爸看完以后,就回家去拿了把刀。
本來他是想打個埋伏,嚇嚇三浦,可那死胖子天生好斗,和你爸纏斗起來,最終,你爸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人殺了。”
池田撲向前,抓住天一的領口:“是你!都是你操縱的!這些都怪你!”
天一隨手就將他推開:“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真是一個德行。”他整理了一下衣物:“虧我還好心好意地幫你爸清理了現場,把尸體切片后轉移到別的地方去了。那個大叔啊……殺完人扔了刀就跑怎么行呢,又不是隨地大小便。”
“你為什么要做這些!為什么!”池田吼出聲來。
天一淡然地說道;“八號晚上,松尾送完錄像帶回來,也問了我這個問題,我告訴他,‘因為我想看看你的貪婪’,后來在我的提點下,他放棄了自己的心之書,而和我交易了一個別人的秘密,可以讓他發財的秘密。前天早上你搞錯了,他不是在對你冷笑,而是在看坐在你后排的三浦。
而三浦,在九號也來問過我這個問題,我告訴他,‘因為我想看看你的暴戾’,于是他也和我做了筆交易,我承諾他,會永遠守口如瓶,而條件只是讓他第二天早晨揍你一頓。雖然半信半疑,但打你是家常便飯,他沒理由拒絕這買賣。
十號,也就是前天,當你懷著滿腹的怨恨走進我店里時,又有沒有想過,今時今日,我會對你說,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妒恨罷了。”
“你是瘋子……瘋子!”池田后退著。
“哈哈哈哈……”天一笑得確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