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的能力嗎？”

天一道：“喔喔喔……老兄，這個問題可越界了。”

“哼……無所謂，我也不是太想打聽。”

“接下來的事情，應該就比較容易解釋了了。”天一又給自己滿上了一杯：“HL當中自然也不可能全部都是能力者或者改造人，沒有異能的普通人想將肉體鍛煉到紙級以上也是很困難的事情。

但你的檔案很特殊，十年前開始就幾乎未經(jīng)過幾個凡人之手，即使過過手，他們也沒資格看，于是乎我連你在HL里的代號都是最近才知道的。茫茫人海，我不可能去監(jiān)視所有的人，當然現(xiàn)在我確認了你的長相與身份之后，可以將一些情報對號入座，知曉一些過去可能是你干的事情。

之前的話，很慚愧，我除了對你在圣馬可廣場的所作所為以外，一無所知。好在那個叫紙俠的警察將前些日子的殺人案和你聯(lián)系在了一起，冠之郡HL的北方第二分部里有些文職人員經(jīng)手了你的案子，于是我便有了目標和線索，繼而開始著手調(diào)查威尼斯一些人的心聲，其實也并沒有花太長時間，我就把那些亂糟糟的線索像編麻花兒辮一樣纏在一塊兒，拼湊出了這座城市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血梟問道：“這么說來，鋼鐵戒律，左道，HL，還有那個紙俠，每個人的行蹤，你都掌握了。”

天一道：“啊……其實也不算太麻煩的事情，活在這世上總要和人接觸的，街上無數(shù)的路人，鋼鐵戒律的普通成員，警局里的警察，每一個都能給我提供情報，他們都可以成為我的眼睛、耳朵，而且絕不會撒謊。有了這樣的情報網(wǎng)，結(jié)合一些簡單的推理，不難猜出事情的進展。

根據(jù)你之前幾年的行蹤判斷，我估計你的習慣就是將藝術(shù)品作為貨幣來使用，這是最高明的方法。支票需要去銀行兌換，現(xiàn)金則無法在各個地區(qū)間大量攜帶。而那些畫，可以輕易通過機場安檢，不需要銀行就能兌換成錢，而且換一次就能為你提供足夠肆意揮霍一陣的資金。十年前你會去搶博物館就是出于這個原因。”

血梟接過話頭：“所以你通過各種情報了解到，找到左道這個中間人，就可以聯(lián)系到我。”

“沒錯，透露以上的信息就是我所表達的合作誠意了。”

“呵呵呵……”血梟的笑容中透出陣陣殺氣：“我怎么覺得你若無其事地說出這么恐怖的事情來，帶有相當?shù)目謬槼煞帜亍！?

天一也笑著回道：“哦？這種說法倒很新奇啊，一般人聽完這席話，絕不會用恐怖來形容我的辦事能力，血梟先生，你的理解力遠遠超出我的預估啊。”

血梟突然話鋒一轉(zhuǎn)，獰笑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只有天一知道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該如何答：“我要做的事情，現(xiàn)在還不到說出來的時候，但血梟先生，你是其中很重要的一份子。”

“有多重要？”

“我已選中了一些合作者，有幾位已經(jīng)與我達成協(xié)議，有幾位還沒有。他們部分有著不輸于那位紙俠先生的能力，部分是像左道一樣有著特殊才能的人，當然也有些只是單純的變態(tài)瘋子。而你，血梟……”天一的表情像是在品味一道難吃的小菜：“你比他們?nèi)魏我粋€都重要，因為你是目前為止，我見過最最變態(tài)的瘋子，可謂前無古人，后也難有來者。”

“哈哈哈哈哈……”血梟仰面朝天地大笑，笑了一陣，站起身來，朝電視屏幕走去。

“你想把電視打碎是嗎？”天一問道。

血梟已經(jīng)握起了拳頭準備揮下。

天一無奈地聳肩道：“好吧好吧，就當談判破裂了也罷……哦，出于好意，我提供一個免費的情報給你，就一句話……”

血梟一拳打向了電視屏幕，畫面中的天一最后說的五個字是：“你已在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