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毒鏢射中倒地的聲音,也不要試圖返回來救我。”
約翰眼看兩名土著守衛越走越近,他咬咬牙回道:“伙計,我不知道該怎么謝你,遇到你以前我這條命已當做是沒了,如果我還能活著回到文明世界,我一定要為你的英勇行為寫一本書,或是拍一部電影。”
槍匠道:“行了,我還沒死……”
他們對話時,兩名土著已經走到了籠子跟前,之前由于角度的原因,他們沒有看清,但此刻,后面那個能過人的缺口已經是遮不住了。他們頓時表情大變,用土著語互相交談著,話聲越來越響。
槍匠的骨槍瞬間滑至其手中,但他沒有開槍,而單手是從骨槍的槍身上取下了兩塊牙狀的尖骨,將這兩塊骨頭分別夾在中指兩側,在兩名土著反應過來之前,槍匠已閃電般出手。
兩名守衛應聲倒地,雙雙痛苦地捂住自己的喉嚨,他們喉部已然都被骨牙擊中,縱然在地上還能折騰幾下,但是喊不出聲音來。
約翰看呆了,都忘了逃跑,槍匠回頭道:“嘿,別愣著啊,很快會被發現的。”
約翰這才停止發愣,鉆出牢籠,貓著腰,借著幾棟茅草屋的掩護,一溜煙兒地往計劃好的逃生方向竄去。
槍匠也跟著出了籠子,路過時還低頭瞥了眼地上尚未完全氣絕的兩名食人族土著:“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你們也在我脖子上扎了兩鏢,這很公平。”
約翰和槍匠剛剛奔出百米,籠子這邊的異狀就已經被發現了,緊接著他們的身影也落入了食人族們的視線中。
于是,在這個通信基本靠吼的部落里,吼聲響起來了,幾十個成年男子拿起長矛和吹箭,迅速集結,開始對正在逃跑的晚餐進行追捕。
正所謂慌不擇路,約翰雖然是按照槍匠指的方向逃出了村落,但進入叢林以后,他立刻亂了方寸,見林就鉆,見坡就翻,加之其兩天來水米未進,沒過多久就慢了下來。
這可憐的探險家顯然是被食人族嚇破了膽,他跑不動了,就手腳并用,連滾帶爬,恐懼和求生的本能告訴他,不能停下,停下便是剝皮拆骨,死無全尸。
而槍匠則和他完全不同,舉個例子,就好比在玩某某無雙的時候,我們經常可以看到,一個大眾臉的武將半道殺出,張口便是“讓我從兵法的基礎開始教你”。你花了五秒鐘將其挑翻,他就會立即道“撤退也是兵法的一種”。
雖然有點搞笑,但這句對白本質上沒錯,撤退和潰退是兩個概念,前者是且戰且退、井然有序,后者則是丟盔卸甲,奪路而逃。
槍匠深知,如果自己也像約翰一樣,那想要擺脫追捕是肯定沒戲了。雖然他還有最后一套方案,就是可以考慮將追來的人全部殺光,但那也是要冒風險的。就算這次他有了防備,可食人族人多勢眾,只需一支吹箭中的,對這邊來說就是萬劫不復的境地。
所以槍匠這一路行來,也并不急著去追趕約翰,他有意放慢速度,用隨手撿到的石子等硬物將那些追得最近最靠前的食人族打得頭破血流,從而起到心理上的威懾作用,讓對方有所忌憚,拖慢整個群體的步伐。
另外,槍匠還要負責抹掉約翰留下的足跡,并制造一些假的蹤跡使追蹤者朝錯誤的方向行進。當追兵受到槍匠的阻擊,漸漸被拉開距離后,槍匠就開始做這些。約翰的足跡可謂獨樹一幟,很容易偽造,其腳印沉重、散亂,并且還有手印或者是手肘撐地的痕跡混在里面……
大約一小時后,天色漸暗,食人部落基本已經被槍匠忽悠得快在自己的地頭迷路了,這時,約翰終于停下,趴在了地上,他實在動不了半分了。
他的呼吸斷斷續續,臉色蒼白,胃中又是突然一陣翻騰,使他吐了一地,但他連支撐起上身的力氣都沒了,只能任由自己的臉貼在流滿嘔吐物的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