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致推測過,假如我能壽終正寢,那時的年紀可能會超過二百四十歲,也不知那時的世界,會是什么樣子。現在熟識的朋友都不再稱我為克勞澤·維特斯托克殿下,他們都叫我茶仙,那是我參與過的某次行動的代號,不知何時就被他們拿來用了,可能也是因為,茶是我唯一在人前表現過的嗜好吧。
如果說,這世上還有什么事,是令我耿耿于懷的,那就是至今都沒能逮捕天一,我甚至都沒當面見過他。
首次接觸他犯下的罪案,是在五年前,那時我第一次體會到了真正的恐怖。那并不是一種對于有形之物的懼怕,有形之物并不可怕,最多摧毀你的肉體,就如同他犯案后留下的那些結果,在一般警方看來也不過如此。但假如他們看到得和我一樣多,假如他們能發現那些線索被連起來以后,整個事件的過程是多么駭人,那一定會和我一樣同時感到敬佩和厭惡……
不知不覺,快要到目的地了。那個幸存者……高中生池田,竟然從天一的游戲中存活了下來,據我對天一的了解,這個池田會活著,肯定不是他大發慈悲或者疏漏所致,有九成以上的可能,他是故意留下活口的……再加上之前的那通電話,那都意味著,這是一個全新游戲的開始,一次他和我之間的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