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思緒,接著道:“再說槍匠,用一般的評判標準,他應歸為并級能力者,但他的能力煉金術……這么說吧,點石成金、化土為玉,皆不在話下。他可以把任意物質A轉變成任意物質B,你可以隨意想象,比如一雙運動鞋,可以變成一罐花生醬?!?
“那他豈不是神仙?”紙俠道。
茶仙回道:“理論上……他可以把地球變成一個發夾、或者一團絨線,不過實際上,他的能力雖然沒有明顯的極限,但他本人是有極限的,聽說他轉化一件籃球大小的東西就得花半小時左右,而且物質A和物質B之間從物理學角度上性質差距越大,越是費時費力?!?
“原來如此……所以在戰斗時,他的能力其實沒有什么用,故而是并級。”紙俠接道。
“是的,但其能力的研究價值你是可以想象的,守恒律、對稱性……以他的能力可以超越這些物理學上已建立的序,我們只是‘影響’了物質,但他,從根本上‘改變’了物質,這差別巨大到……足以讓我頭疼起來?!?
紙俠此時話鋒一轉,問道:“那么,血梟是屬于那種類型?”
茶仙道:“這問題由我來問你才對吧。你是組織上目前掌握的,唯一和他正面交手后還能活下來的人。”
紙俠陷入了沉默,對于血梟的能力,他毫無頭緒,要說記下了什么,只有最深切的恐怖,那個殘暴的嗜血狂魔完全靠打斗就干掉了所有攔在面前的人。按說在戰斗中,純靠身體能力的強者應該是最弱勢的群體,但血梟完全打破了紙俠的這種觀念。道理很簡單,比如某人費半天功夫召喚一頭紙獸刨塌了一座山,結果又來一人,一拳就把另一座更高的山給打崩了,那自然是高下立判。
茶仙見他不作言語,也不再揣度其所思所想,自顧自地回到了剛才閃過腦海的念頭上:那個全身黑色的能力者曾經提到過“根據你四名同行腦中的知識”,這句話意味著他曾經殺死過四名HL的成員,HL中知道我的王族背景以及名號的人很多,但要說知道我是兇級能力者,其戰力或者職位肯定不低。最近半年不明原因失蹤的人員很少,而去南美調查的四人,正是集體失蹤,死不見尸(注:暗水的吸收不會將尸體徹底銷毀,約翰·德索托的尸體扔在河里,池田望的尸體被暗水處理了,而留在雨林中的四名HL成員是后來被食人族處理的。茶仙對暗水口中的“吞噬”有一定誤解),時間上也符合……這么說來,很可能是被那個家伙“吞噬”了嗎……
那么槍匠的失蹤,又是否和這個黑色能力者有關系呢?根據這層聯系,他難道和天一也有關系?
但是之前也得到過上層有人想要秘密逮捕槍匠的情報,或許失蹤的四人,和先前失去蹤跡的航班,都只是對外的幌子而已,槍匠已經被我所不知道的更高層掌握,對外布下層層迷霧,只是為了不讓EAS有插手的機會嗎……
…………
正當專機上的二人各自被心中疑云籠罩時,芝加哥的某條小街上,一間書店中。
店門被推開了了,一個面相很白凈的青年走了進來。
臥在沙發椅中的老板放下了翹在桌上的腿,難得說出了一句還像是人話的開場白:“顧問先生,真是幸會?!?
顧問把挎包里的鐵板往屋子中間幾張拼在一起的桌上一扔,桌上幾乎堆滿了書,直接就被砸塌了幾撂,他嘴角掛著的也不知該說是冷笑還是邪笑:“還錢??!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