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嗎。”一個黑色西裝打扮,梳背頭戴墨鏡,面相陰郁冷酷的男子出現(xiàn)在了書店對面的一幢建筑樓頂。
賭蛇躍下來,站在街上:“我只是想來見見天一其人,并沒有阻攔或幫助你復(fù)仇的意思。”他對鏡臉道:“你們?nèi)寺?lián)手,對付那位老兄就可以了,我區(qū)區(qū)一個強級能力者,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他望著被血梟破壞的街,單從地上的痕跡來看,顯然是這家伙一擊所致,“我很難介入吧。”
紙俠道:“來路不明的人,是否出手都無所謂,本來我也不需要幫忙,血梟由我親手……”
血梟打斷道:“行了,渣滓們,快點兒上?!?
此話一出,空中徘徊的碎紙風(fēng)暴便化為無數(shù)利刃,萬箭穿心般攻向血梟,這種攻擊無處可躲、天衣無縫。
血梟也不躲,他站在原地,任由身體上被割開上百道血口。那些紙刃擊打在瀝青路面上,都可留下一道口子,卻無法對血梟造成重創(chuàng),他好似是銅皮鐵骨,看似鮮血淋漓,實則徒傷皮肉而已。
待這場“紙雨”下得差不多了,血梟從容地叼起一根雪茄,點燃,吐口了煙。他毫不擔(dān)心自己會被擊敗,這座城市人口稠密,眼前這四人的精神力又遠強于常人,即便沒有天一那人神共憤的罪惡靈魂支持,他也足夠強大了。
紙俠心中卻仍未絕望,他要戰(zhàn),只有戰(zhàn),才會變強,只有強者,才能貫徹自己的正義。
此處引用某個胖子的經(jīng)典言論:“一旦放棄了,比賽就結(jié)束了?!?
人生,差不多也是這么個意思。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大多數(shù)情況下,奇跡不會發(fā)生,絕望卻會降臨。
書店的門又一次打開了,剛才鏡臉還管血梟叫怪物,這次可是出來了一個真怪物。但見一個黑色的人型生物從書店里出來,雙眼透著青色的光芒,全身黑色的皮膚是如同塑膠般的質(zhì)地。
他二話不說,無視所有人,抬起胳膊,手掌中噴出許多墨汁般的黑色液體,污染了書店上方的鏡中影像,使其變得含混不清。
鏡臉心道一聲糟,卻已來不及了。整間書店已開始下沉,正在進入另一個空間,而且速度很快。這建筑從正上方俯瞰,就是個逆十字形狀,等整棟屋子沉入這逆十字的印跡中,便是傳送到了別處。
茶仙急忙虛踏幾步,乘風(fēng)而起,從一個很高的角度對準書店抬手轟出三四發(fā)烈風(fēng),逆十字地基的周圍,地面和鄰近建筑皆被摧枯拉朽般破壞殆盡,地面深深陷下,可唯獨那書店和其地下的土地不受影響。
血梟又抽了幾口,掐滅煙頭道:“你不跟他們一起走嗎?”他這話是沖著暗水說的。
暗水回道:“我自有辦法離開。”
血梟冷哼道:“不管你是誰,趕緊滾,別在這里礙眼?!?
暗水本就沒打算留下,他的任務(wù)就是掩護傳述者離開,現(xiàn)在目的已經(jīng)達到,他只需去別處與其會合便是了。
由于沒有情緒,就算被人用各種方式罵上個一年半載,暗水也不會光火,所以血梟的話在他聽來,只是個和自己的目標不謀而合的要求罷了。只見他轉(zhuǎn)過身,撒腿就跑,姿勢是短跑運動員的姿勢,速度是短跑運動員的速度,至于耐力,就不好說了,很可能是無限的……
眼見想跑的都跑了,想留的也留下了,茶仙很是無奈,他重新回到地面:“呼……好吧,無論如何,還剩了一個非抓不可的瘋子在,抓也好,殺也罷,不會讓你離開的?!彼謱︾R臉道:“你還準備幫忙嗎?”
鏡臉回道:“天一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至于天一的朋友,我不是不吝于多殺幾個的?!?
賭蛇道:“那么,各位且戰(zhàn),我先告辭了?!彼恼f話聲傳至此處,人已不見蹤影了,既然沒能見到天一,他也就不再趟這渾水。
血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