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理所當然地成了領頭的。”
“我并沒有這個意思……”楊剛回道。
光頭打斷道:“行了,我知道你這種人玩兒的花招,現在在這里扮英雄,扮好人,當人們回過神來的時候,你早已經在發號施令了。”
“我只是覺得總得有人站出來做點兒什么。”楊剛道:“先生,如果你對我有意見,或者覺得由你來問這些問題可以對大伙兒有所幫助……”
人們聽著楊剛諸如這般的言論,沒多久就有幾名女士和兩個上班族模樣的青年表示了贊同,人群紛紛起哄著讓那光頭男別瞎搗亂。
天一則像個局外人一樣旁觀著,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報以冷笑,心道:“人在這種未知的情況下,做的第一件事是滿足自身最基本的需求——安全。弱者需要依附強者,強者也需要利用弱者。在這種前提下,像楊剛這樣道貌岸然的姿態,要比那光頭劍拔弩張的樣子明智得多。楊剛的用詞非常狡猾,‘總得有人’、‘對大伙兒有所幫助’云云……把光頭放到了與整個群體對立的一方,因此爭辯也就變得毫無意義了。”
不久后,這爭論也就停止了,楊剛依然控制著場面,他提議每個人都自我介紹一下,并說一下最后記憶所在的時間和地點。
他自己率先道:“如剛才所說,我叫楊剛,龍郡人,是一名警察,來到這里以前,我最后記得的事情是自己在街上執勤……”
當這十二人逐一進行自我介紹時,站在天一側后方的一名女子拍了拍天一的肩膀,小聲喊了他一句:“先生。”
天一略微轉過頭,低聲回道:“有何貴干?”
“我見過那個人……他根本不是警察。”女子用悄悄話一般的聲音說道。
天一其實知道這事兒,只是懶得揭穿楊剛身上的種種破綻,不過他倒是不太清楚身邊這個女人的底細,故不動聲色回道:“哦?那你為什么特意來告訴我呢?”
女子回道:“其他人已經先入為主地覺得他是可以依靠的好人了,剛才都幫著他說過話,只有你一直用這種……”她一時語塞,不知如何用比較文雅的詞兒來形容天一看楊剛的眼神。
天一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回道:“哦,我知道了,你覺得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公開揭穿他可能不會成功,并且會給自己造成麻煩。但又很希望能把這個信息傳達給別人,所以就先從我這個看上去不怎么贊同他的人開始。”
“嗯,是的。”
天一又道;“為什么不去告訴那位光頭先生,他都已經公開和楊剛叫板了。”
女子回道:“以他的性格,五秒鐘不到就會把這事兒嚷嚷出來,還會直說是我告訴他的。話經他的嘴說出來,別人就更不信了。”
天一笑了,但沒有再說話,因為此時正好輪到他做自我介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