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和楊剛了。
而智略方面,天一實在看不出這幫人里有誰能分析出些什么來,哪怕有一丁點線索也還好說,可是在毫無信息的情況下,坐在那兒豈不是瞎猜嗎?
果然,這幫人從下午猜到了太陽落山,并計劃今天平分椰子以果腹,考慮到大伙兒除了身上的一套衣褲,口袋都空無一物,不能起火做飯,當(dāng)然也沒有需要燒熟吃的食物,所以就這么對付了吧。
天一對此感到了震驚和憤怒,拿著自己那半個椰子,背靠一棵椰樹坐著,他的臉上擺著那種中了頭等獎后不慎將彩票掉入水溝的表情。
“一大群人,有手有腳,熱熱鬧鬧地忙活了半天,結(jié)果晚飯就是用石頭敲開椰子分而食之。”天一自言自語地嘆道:“我終于明白了,進化論為什么是真理,人類確實是一群猴子。”
天一是一口沒動,他把自己那份兒椰子給了卡爾,那大塊頭顯然沒吃飽,卡爾道了聲謝,不到一分鐘就把那半個也掏了個干凈。
是夜,夜涼似水,十二個人基本都靠在沙灘邊的樹上各自睡了。
有道是孤青月、怪石臺。天一沒睡,不過也沒蹲在怪石臺上,此處只有礁石讓他站著,月下的沙灘是一種青銀之色,天一立在高處的背影像個孤傲的詩人、俠客。這時若不是風(fēng)平浪靜,他這樣站著,別人沒準還以為是獨孤求敗對著海浪在練劍。
“天一先生。”姜筠也爬上了那塊大礁石,在天一身后幾步距離喚了他一聲。
天一轉(zhuǎn)過那張整天都萎靡不振的臉:“又怎么了?”
“你一個人在這兒站著干嘛呢?是不是沒吃東西睡不著。”
“不吃東西倒無所謂,我已經(jīng)一天沒喝咖啡了。”天一有氣無力地回道:“不喝點兒總覺得睡不踏實。”
姜筠笑了:“哪兒有人喝了咖啡睡覺的啊?”
天一沒有回道,轉(zhuǎn)而說道:“不說了,我陪你去一趟吧。”
“嗯?什么?”姜筠一愣。
“你半夜起來無非就是想去林子里方便一下,正好看到我站在這兒,就過來打聲招呼。”天一道:“所以我說,讓我陪你去一趟吧。”
姜筠尷尬地笑了笑,回道:“這個……不必了吧,我自己去就……”
“老色鬼故意挑了一棵離你不是很遠的樹靠著,你就沒留意嗎。”天一打斷道:“他沒有真的睡著,如果剛才你直接進林子,他就會跟去,見機行事。”
姜筠神情變得有些害怕,回過頭去望了望,聲音也壓低了:“你怎么知道……”
睡眠時人的心跳和呼吸與清醒狀況下的頻率是不同的,在這樣的距離,天一自然隨時監(jiān)視著此處的每一個人,不過他不可能回答說,我有超越凡人的能力之類的話,所以沒有回答這問題,而是語重心長地道:“我以為說一次就可以了……不過看來還是得再提醒你一次,要對每一個人都存有戒心,包括我在內(nèi)。”
天一跳下了礁石,回頭伸出手:“請吧。”他像個紳士一樣接過女士的手,幫其從礁石上躍下。
聽了天一的話,姜筠有意選擇去了遠一些的林子里。那個野口正雄還在原地裝睡,由于天一跟在姜筠身邊,他只能眼睜睜看著兩人一起離開。野口心里那叫一個恨,不過是個開書店的小白臉,竟也敢壞了他的好事。
至于天一此刻的感覺,那就甭提多愉快了,其實就算姜筠被野狗叼去吃了他也沒意見,可關(guān)鍵就是要壞別人的好事,一想到野口臉上的表情,天一就打心里覺得舒坦。
精神上的折磨是多種多樣的,天一顯然深諳此道,只要心中的“罪”被他看破,整死整瘋、生不如死,那都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打個比方,野口就像個餓漢,本來,不讓他吃東西就已經(jīng)是種折磨了;但天一的做法是,把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