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屬于第二種情況,當失去了“色”時,他只能寄情于“酒”。當然也不排除他內(nèi)心深處可能只是想修煉“酒神”之類的逆天神技。總之,在相繼患上了胃炎、潰瘍、心臟病、肝硬化之后,其神功未成,人卒矣。
姜筠從五歲那時起,便成了一家之主,只是她什么都不懂罷了。兩個哥哥跟她的關系很一般,理由很簡單,雖然他們年長些,但卻是小老婆生的。根據(jù)帝國的法律,有,且只有皇帝可以享受一夫一妻多妾制,其他人,哪怕你和皇帝有非常親近的血緣關系,比如皇帝的二大爺,在法律上,也只能有一個妻子。
姜筠這嫡出的孩子,擁有合法的全部財產(chǎn)繼承權,而庶出的兩位哥哥,只是父親年輕時的兩次“意外”,在得到一筆這輩子都可吃穿不愁的安家費后,他們幾乎就斷絕了和姜家的來往。
至今日二十出頭,姜筠不可能什么都不懂了,要說這世界上還有誰特稀罕她,那就是李維,他們認識的時間并不長,現(xiàn)階段離超友誼的關系,差得也不算太遠,就在這不可謂不關鍵的時期,顧問很不合時宜地隨機抓了個王族,偏偏就是姜筠。
本來,這件案子會搞得比較大也在李維的意料中,他李維是何許人也,如日中天的貴族世家李家大公子,老子權傾朝野,兒子富甲一方,被綁走的又是王族的小姐,興師動眾也在常理之中。
可是,昨晚季承看過視頻電話上的錄像回放以后,不到五個小時,對方忽然又聯(lián)絡了李維,說第七皇子克勞澤·維特斯托克將于三日內(nèi)將親臨現(xiàn)場指揮全局。
這是什么情況?這已經(jīng)不是興師動眾了吧?御駕親征了有沒有?那綁匪究竟何許人也?皇子居然親自出馬?難道……這個人稱茶仙的家伙也對姜筠有意思?不可能啊,沒聽她說起過這號人啊……
李維心亂如麻,從姜筠失蹤的消息傳到他耳朵里的那一刻,他就心急如焚、郁郁寡歡,昨日的那次通話,雖然讓他震怒,但好歹算是有了姜筠的消息。
綁匪并沒有明說為什么會來勒索李維,他和她只是朋友,無論是法律上、名義上、事實上,都只是朋友而已。按照這個綁匪完全不懼怕HL的言論和態(tài)度,如果姜筠沒有可以去勒索的直系親屬,綁匪完全可以直接去勒索政府。因此,按照一般的思路推理,一定是姜筠對綁匪說出了李維的名字,這是她在求救,李維是她能想到的唯一可求助的人。
這一點讓李維悲中有喜,英雄救美的好戲一旦上演,這女人便是唾手可得,可現(xiàn)在的問題是那個綁匪的各種反常言論與要求。
假設皇子的到來并不是因為他和姜筠是舊識,而是沖著視頻中那個綁匪來的,結合那個男人的行為與表現(xiàn),他無疑是一個極度危險與瘋狂的反抗組織成員,至少也是小頭目級別。
…………
上午八點,李維坐在自己客廳的沙發(fā)上,手心盡是冷汗。
那部從咖啡機底座里找到的手機放在茶幾上,HL已經(jīng)在上面安裝了竊聽器,周圍安排了一整個監(jiān)控小組的人手,時刻準備著在手機接通的剎那就開始追蹤信號源,找出綁匪的位置。
在場的人,只有現(xiàn)場負責人季承心中清楚,此案的犯人所在級別是“危險等級六”,而其他人,包括HL的工作人員以及待命的戰(zhàn)斗人員,以及李維,他們都只從季承口中得知“天一”這名字罷了,至于這家伙的底細,說實話,并不是有意要保密,而是季承也不清楚。
鈴聲響起,在場每個人的腦子里仿佛都有一根弦繃緊了。
李維看著季承的手勢,當監(jiān)控小組都準備好時,季承點了點頭,李維把手機擺在茶幾上,按下了免提,他湊近道:“我是李維?!?
天一的說話聲傳進了在場每個人的耳朵,他開口便道:“聽好你的第一個命題——你的命,只值一個罐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