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鐘后,二號倉庫中。
茶仙和季承帶領著HL的一支行動小隊直接沖了進去,雖然拿著突擊步槍的隊員們都按照正常的流程互相掩護搜索著前進,但茶仙卻是表現(xiàn)得不以為然,似乎他早就知道倉庫里不會有埋伏。
“長官,這里通往地下室。”一名隊員報告道,他沒有擅自進去,而是守在門口,用槍警惕地指著那個入口。
茶仙走到那兒,貌似是準備進去了,但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又轉過身來,看著跟在自己身后的季承:“能不能告訴我,這里面有什么?”
季承露出莫名的神情:“有什么?是人質(zhì)吧,您剛才不是推斷人質(zhì)被拘禁在這兒嗎?”
“是嗎,那你獨自進去,把人質(zhì)帶出來吧。”茶仙道。
季承聞言,沉默了幾秒,忽然擺出了另一張面孔,那表情像是行尸走肉一般,說話的聲音和語氣也變得木訥:“名不虛傳,居然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
當天上午,大約五小時前。
火箭筒擊中監(jiān)控車后,季承從車里拖出了幾名手下,朝對講機下達了幾個命令,將現(xiàn)場指揮權交給了突擊隊的幾名指揮官,然后從懷里掏出槍來,沖進了李維所在的大廈中。
他直奔電梯,準備向著頂樓去。大約三十秒后,電梯的門開了,里面沒有人,他走了進去,按下了最高的樓層。
等待總是讓人焦躁,季承盯著電梯顯示屏上那逐漸增加的樓層數(shù)字,忽然,那數(shù)字不再是數(shù)字了,轉而變成了各種扭曲的圖案,似乎是人的臉,又像是某種絢麗詭異的花紋。
季承搖了搖頭,緊閉雙眼再次睜開,可電梯內(nèi)卻在此刻突然變得一片漆黑,而且停止了上升。季承感到了危險,一定是有人搞鬼,不過他好歹是并級的能力者,只是被困電梯而已,他有的是解決辦法。摸索著找到了電梯的門,雙臂向兩側使力將其分開,很快光線就照了進來,他的運氣似乎不錯,電梯沒有停在兩層樓之間,而是正好停在了某一層。
可是,正當他的雙手還在掰門的時候,從電梯門的縫隙中,忽然探進了一條胳膊,手持一支注射槍,朝季承的脖子上扎了一針,一管綠色的液體從注射槍上的試管全部流入了季承的靜脈中。
…………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我并不是季承的。”冒牌貨問道。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茶仙回道。
“理由呢?”
“季承確實沒有和我見過面,但他幾天前就知道我會來,難道這幾天的時間里,他連我的影像資料都不去查一下嗎?我可是事先查過他了,這是一個辦事很周到很有能力的人,任何事情都會事先做好功課,至少心中有數(shù),他絕不會在第一眼見到我時,問出像‘請問這位長官是?’這種問題的。”
“第一眼就知道我是假冒的,卻又不動聲色,真是讓人心里發(fā)毛啊……而且還若無其事地破解了老板的謎題,一路找到此處。”冒牌貨道:“我倒是很有興趣,你到底還知道多少。”
茶仙道:“我知道地下室里有一個陷阱,這就足夠了。表面上這個游戲是和李維在玩,但天一真正要算計的對手,是我。他故意通過視頻的方式進行第一次聯(lián)絡,還允許李維讓HL的人介入,目的是讓自己的身份盡快被確認,從而引我入局。
他在那次通話中直接就對李維說了‘你們這種人實在太低級了,僅僅是望著你的臉都令我作嘔’,‘你過去見過的犯罪都太庸俗了,而你的想象力也太過于狹隘,等你完成我所有的命題以后,也許就能初窺我所在的世界了’。這些話里流露出的厭惡和不耐煩,說明他簡直就是迫不及待地等待著我的出現(xiàn)。
而最明顯的提示就是那些謎題,他倒著給地址,就是要等我到達后,將我引到這個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