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天就會倒下來,還是不要接近比較好。”
“這些關于損失的數據,有專門負責清點的工作小組,他們會將實時的數據不斷更新提交到系統里的。”一名官員說道:“爵爺,你今天要說的只有這些嗎?”
另一人也顯出了不耐煩的神色:“如果只是這樣的話,那恕我還有公務在身,告辭……”
“慢著。”寇臨哉打斷道:“最關鍵的問題,我正準備說呢。”他抄起葫蘆,灌了一口。
三名官員只好重新坐好,看看他還能說出點兒什么來。
寇臨哉放下葫蘆,抹了把嘴,還打了一個嗝兒,才不急不緩地開口:“三位對帝國的統治,還算滿意吧?”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全都神色陡變,居勝插嘴道;“爵爺,雖然我只是來旁聽的,但我覺得,這個問題,恐怕不妥。”
“呵呵……”寇臨哉傻笑了一下:“別害怕,我又不是策反你們,這不是疑問,是設問。”他又喝了一口,接著道:“我看應當是相當滿意的吧,三位都是名車開著、名表戴著、名妓……嗝兒……這就不說了,你們懂的。”
那三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中皆是竄起了無名之火。你要說他們不懂禮義廉恥,那就太小看他們了,貴族們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那種過于紈绔跋扈的貴族子弟,長大了八成也沒法兒混到天都里來當官兒。
他們也知道**的存在,只不過,這也不是他們的選擇,身在體制中,沒辦法不同流合污,你寇臨哉清高,確實是你有本事,我們學不來你這樣子,但被你當面數落,這事做的就不太講究了。
“哼……不知爵爺究竟還要說什么?”回敬他的自然是冷笑。
寇臨哉知道這幫家伙要翻臉了,繼續耍酒瘋:“我就是想說啊,這么令人滿意的好日子,恐怕是朝不保夕了哦。”
“這是什么意思?請爵爺明示。”
“還不明白嗎?地獄島被攻破,是一次對全世界反抗組織的實力補充,而我們卻在近期損失了三名天衛,另有一名下落不明。可謂此消彼長啊,加之歐、亞、非三塊大陸上日漸吃緊的戰局,‘全球全面戰爭’的對策,差不多該被拿到議程上來了吧?”
“不過是一些地方反抗組織在鬧而已,還沒到……”
一人剛要說話,卻被寇臨哉打斷;“我今日會找你們三人來,是因為你們三個雖然官兒不大,但在朝廷上偶爾還敢說那么一兩句逆耳忠言。
我告訴你們,這可是一次機會,這本,你們不參,遲早會有人參的,少做麻木不仁自欺欺人的事,這可是升官兒的機會,別不識抬舉,一個個都是半只腳踩進棺材的人了,在我面前打官腔,有沒有搞清楚在和誰說話?”他說到最后兩句,絲毫不顯醉態,目露兇光,盛氣凌人。
連居勝都感到后脊梁發毛,他知道這位醉爵并不是看上去那樣,但這也是他第一次見到寇臨哉鋒芒畢露之態。
“都懂了沒有?”寇臨哉站了起來。
那三名官員的椅子都往后退了幾分,好似是怕對方撲上來把他們抽一頓。
“明……明白……既然是爵爺的吩咐……”
“非也非也,請記住,是你們自己要參這一本,跟我無關。”寇臨哉甩著他的葫蘆,恢復了踉蹌的步態,離開了會議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