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切,于是,他長嘆了一口氣,指了指前方:“我的住處不遠,一起走走吧。”
兩人并肩走著,月妖挽著天一的胳膊,不知什么時候,她的頭也枕在了天一的肩膀上,在任何旁觀者看來,這都無疑是一對戀人的樣子。
一路無話,他們竟這樣走了三十分鐘,來到了一條非常偏僻的小路上。
“你準備這樣帶著我一直走下去嗎?”月妖忽然問道。
天一估計了一下,覺得來到這兒也就足夠遠了,哪怕她真的施展能力,附近也沒有能夠感知到能量的人存在,便開口回道:“差不多了,就到這里吧。”
“怎么?你睡在街上?”她笑道,笑容依然很美,但臉上的戾氣,使人不敢正視。
“玩笑就到此為止吧,走出小巷后……或者說,當你抱上來之后,我就知道……你把我認出來了。”天一說道。
“若不是你穿戴得像個傻瓜,那巷子里又暗,我早該認出來的。”月妖道。“天一先生,真是久仰大名啊,可既然你說,在巷子外面就看穿了我認識你的事,那現在又把我帶到這沒人的地方來,你是想干什么嘛……”她惡意地用嬌滴滴的語氣說道。
天一笑了:“從你貼上來的那一秒起,我就等同于被你劫持了,此時此刻,你隨時可以把我三分之一的肢體撕碎,你還問我想干什么?我把你帶得離公共場合遠一點不好嗎?”
“哼……別撿好聽的說了,我看你也就是個好色之徒,走到半道兒上才發現不對勁兒吧?”月妖把臉湊到天一的臉旁邊,她雙眼的瞳孔像貓的一般由充盈的圓形變成了細長的一道,挑釁地直視著天一的眼睛。
面對這種人,天一非常淡定地以死魚眼般的眼神進行著回應,并麻木不仁地說道:“閣下完全處于變種人形態下的姿態,我通過對你生理結構的分析已經大致推斷出來了,恕在下消受不起。”
“好吧,就算你說的是實話,那么……天一先生,你說……我現在該把你怎么辦呢?”
“你知道我的身份,說明至少在這個月初,你還隸屬于某個組織。你肯定不是帝國的人,行事風格也不像鋼鐵戒律,此刻你出現在了歐洲這塊地方,要么就是從自己的組織里叛逃,要么就是被派來執行任務。你所做的事情不像是對反抗事業有什么幫助,從你的一些行為可以推斷出你是出于個人意愿而殺人。
簡單的說,你只是個近期由于某種原因脫離了某個組織的能力者而已,你我之間,沒有利益沖突,更沒有仇恨。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剛才還保護了你,因此,我建議,你先從我身上下來怎么樣……”
“哼……你保護了我?你是保護了那幫混混才對吧?”月妖冷哼道,眼中確是現出了殺意。
天一覺得和她解釋紙俠的事情就太復雜了,而且自己也沒有證據,空口白話,即便你說當時酒吧里埋伏著一支HL的突擊隊都可以,反正也沒人信。
于是天一干脆就道:“好吧,那不如我問問你,你又想怎么樣?用我的命來勒索整個逆十字?先不說那幫王八蛋根本不會理你,就算理你了,你準備這樣一直粘在我的身上陪我吃喝拉撒睡直到逆十字滿足你提出的條件?
又或者你打算殺了我借此揚名天下?恕我直言,女俠,不是我看不起你,以你的實力和智慧,名聲太大沒什么好處,最多帶來危險。”
月妖瞪著天一,臉都憋紅了,這次真的是惱羞成怒。
天一卻還是不依不饒地說著:“其實你此刻的這種行為,和追星族的心態也差不多,把那個有名的‘天一’攥在手里,隨時可以殺掉的感覺不錯吧?享受完這種心理狀態,你也就可以結束這無謂的劫持了吧?雖然你現在松開我可能是有點沒面子,但如果你有需要的話,簽個名合個影什么的我完全可以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