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xù)吃飯。
茶仙笑了,他一貫是個溫和沉靜的人,就算是嘲笑,也不會表現(xiàn)出來讓別人感到不舒服。
其實大家心里都明白,公務(wù)繁忙這種話,在茶仙面前講出來,那真的是太好笑了,你在他面前談什么公務(wù)繁忙?以人家在hl當差期間的辦事效率和工作量,一天就能把你一年的活兒都干完了,還有富余……
帝國的規(guī)矩是,皇帝應(yīng)讓每一個兒子不同程度上參與朝政。這不但是一種政治資本的積累,為了日后繼位時打基礎(chǔ),更是一種考核方法,很大程度上影響了皇位的人選。
不能說在皇子們中就沒有優(yōu)秀的攝政者,不過維克多肯定不是其中之一。假如不是父皇的命令,他是沒可能去主動承擔(dān)什么“公務(wù)”的。
茶仙微笑著道:“勞皇兄惦念,我的傷勢已無大礙。”他是很豁達的,因為他對維克多本就沒有什么感情可言,既沒有兄弟或朋友的情誼,也不存在任何厭惡,形同陌路的生人罷了。
其實不止是這個兄長,其他的兄弟姐妹也是如此,在茶仙受傷期間,這些人沒有一個來看望過他,除了皇帝、時侍、寇臨哉,因為不同的原因來探望過以外,就連想巴結(jié)這位第七皇子的大臣都沒有。
茶仙的母親出身寒微,不像其他的皇子公主,背后都有龐大的家族撐腰。對茶仙來說,母親死后,他就孤身一人,沒有外戚的支持,更沒有和朝臣黨派之間勾結(jié),十二歲時就離開政治中心,在天都毫無根基可言。會來主動巴結(jié)這種皇子的官員恐怕只有瘋子,比如那位終日微醺的醉爵,他在官場中根本無立場,所以才敢登門造訪。而那些在朝中有著盤根錯節(jié)般復(fù)雜關(guān)系的官員們,在拜訪某一位皇子前,必須萬分謹慎,一旦站錯隊。可能就是粉身碎骨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因此,茶仙的境遇也從側(cè)面反映了兩件事,第一,他繼承皇位的事情,不被99的人看好;第二,即便是現(xiàn)在這個時期,他連當保護傘的政治價值都沒有。
那么,維克多對他的態(tài)度也就可見一斑了。這世上有很多種兄弟,甚至有些沒有血緣關(guān)系,也能生死與共。但在皇宮里,唯有在皇宮里,兄弟間的親情是件危險的東西,沒有比有要好,**裸的仇恨也比虛假的友誼更安全。
“那……今日皇弟離開皇宮,大老遠地跑來我這兒,不知所為何事啊?”維克多問道,他心里煩得很,沒工夫、也沒那智商去提前揣測對方的來意。
“哼……”茶仙鼻子里出氣,不露齒地笑了笑:“還不是為了女人的事情嘛。”
“嗯?”維克多一愣,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然后笑容爬上了他的臉:“哈哈哈哈哈……”他樂得合不攏嘴:“哈哈哈……我的克勞澤皇弟啊,哎呀……哈哈哈……你親自來我這里,就為了討幾個妞兒帶回去?哈哈哈哈……”
維克多簡直樂瘋了,他心里忽然覺得:這個皇弟真是可悲到了可愛,怎么說大家都是皇子,你就苦到了這種地步?一個人跑出皇宮,特地到我的宅子里來討女人?哈!我要是長了你那么一張臉,勾搭女人連錢都不用花,去當小白臉都綽綽有余啊!
“不是你想的那個意思……”茶仙有些尷尬地回道。
“哎~別不好意思嘛,我知道了,二手貨你肯定看不上是吧,那……就她們四個。”維克多隨手用餐叉指了指身后的四個女仆:“前幾天新來的,我都還沒玩兒過呢,你一句話,立刻就帶走。”
他說這話的時候,站在其身后的女仆們居然露出了欣喜到要哭泣般的神情,紛紛將目光投向茶仙,仿佛在求他趕緊答應(yīng)。
“嗯……”茶仙覺得此刻他要是說不,就有一種把別人推下火坑的感覺,他嘆了口氣;“好吧,那讓她們現(xiàn)在就去收拾行李,我的車在外面等。”
“噗哈哈哈!”維克多把湯都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