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走的腳印,不過她只是很隨意的回道:“這有什么奇怪的,當初運送寶藏的圣殿騎士們,還得從這條通道返回地面的吧。”
顧問見前方的燈光漸行漸遠,他說道:“我們先跟上隊伍。”
薇妮莎跟著他重新前行,稍稍加快了一些步伐。
顧問邊走邊解釋道:“這個通道無疑是受到某種特殊力量影響的,在封閉以后,八百年前留下的許多痕跡還保持著原狀,我從一進來就注意到了腳印的問題,幾乎和我們新留下的腳印差不多,所以很有參考價值。”其實顧問心里大概已經猜到了這個通道里是個什么情況,因為和暗水族的要塞相連通,所以這里應該是受到了遺跡內部的力量影響。
在暗水族的要塞內部,生物是感覺不到生理需求、時間流逝等狀態的,這是以“永恒核心”為能源基礎的設施所產生的特性,實際上,不止是生物,物質在這種環境中,也會進入一種類似于無空間、無時間的狀態。這條通道還不算是在遺跡內部,就已經受到了影響。等探險隊真正進入遺跡以后,這情形必然會更加明顯。
顧問繼續說道:“當年朝下面走的到底有多少人已經很難分辨清楚,我們隊伍里的人都背著裝備,而圣殿騎士們朝下走時,應該都帶著寶藏。在不知道重量數據的情況下,從腳印的深度來區別是非常困難的。所以我就說說向上的腳印吧。
從通道頂端到那張臉之間的所有階梯,向上走的腳印我只看到了兩人的。但從那張臉的位置開始,到目前為止,卻有三個人。那么……消失的那一道腳印,很可能屬于那張臉的主人,而且我看他上來的腳印,只有腳掌落地,很深很有力,且跨步很大,像是在……”
“逃跑?”薇妮莎接道。
“對,逃跑。”顧問應道:“我能想象到的景象是,那個人逃到了剛才留下臉印的位置時,遭遇了什么事情,導致他的臉撞在了墻上。你注意,臉的附近可沒有掌印,正常人無論是被撞擊、推搡、摔打,當他的臉砸向墻時,兩只手總會本能地護在臉前面,或者至少是在墻上撐一下的對吧,但那里沒有。
而且令我有些費解的是,腳印到此消失了,但沒有留下尸體,如果附近有一具無頭的尸身,不遠的階梯上還有個人頭,那一切倒還解釋得通。比如,他逃到這里時,被人斬首,頭還猛飛向墻壁之類的,可沒有尸體……難道是死后被什么東西給吃掉了嗎。”
“你可別惡意嚇人啊。”薇妮莎語氣不善地說道。
“如果我們是在參加試膽大會,你又正好穿著泳裝,抱著我的胳膊前進,那才是嚇唬人的恰當時機。”顧問的思路走得飛快,為了否定對方,他瞬間就舉例說了個自己認為恰當的嚇人時機:“我現在只是正常推測,覺得害怕那是你自己的問題。”
“好吧,算我服了你了。”此刻薇妮莎心里覺得顧問簡直就是個怪胎。正常人仔細檢查、拍照,拿回去分析才能得出的結論,這家伙只是路過時看了看,就在腦子里獲得了相同的答案。這也就罷了,他還能瞬間在腦中構建出試膽大會那樣的情景來進行反諷,換做別人說出這話,薇妮莎肯定得認為這人已yy自己多年,想象過n種吃她豆腐的情景。
“嗯……腳印又增加了,有意思。”即將追上前面的大部隊時,顧問又停下了,他拿手電照著腳下:“看,這是第四道向上走的腳印,和那個臉印的主人一樣,他也在跑。”
薇妮莎看了眼,問道:“那另外兩道腳印的主人呢?就是活著上去的兩人,他們也是跑上去的嗎?”
“你自己看。”顧問的手電光線朝旁邊稍稍歪了歪:“看得清嗎,這兩道腳印,是一直到通道頂端都存在的。”
“是正常走路的樣子……”薇妮莎疑惑道:“走的人成功離開了,奔跑的卻都中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