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亦或者是直接被腐蝕掉的……
“這一定是場噩夢……上帝,求你寬恕我,讓我醒來。”伯爵咬著自己的拳頭,擰著眉毛祈禱著。
此時,黑色巨蛇吞完了那些隨從的尸體,轉過頭來,貼著地面,扭著身子,向伯爵緩緩游弋而來。
如果一個人可以選擇自己怎么死,那么被這條蛇干掉絕對是最糟糕的選項之一。
“這就是噩夢,伯爵先生。”天一擋在了伯爵和黑蛇之間,那條蛇立即停了下來,作蟄伏觀望狀。
天一接著道:“人生,就是一場無法醒來的夢,死亡是擺脫這場夢的唯一手段。這世上有些人在做噩夢,有些人在做美夢,大多數人希望把自己的美夢建立在別人的噩夢基礎上,并占領他們自己設定和假想的‘道德’制高點,求一個心安理得。”他拿著蛇笛,在黑色巨蛇的眼前左右搖晃,像是在逗弄一只可愛的寵物般:“還有兩個點心給你。”天一指了指上面:“快去,不然他們要逃掉了。”
那條蛇居然像是聽懂了一樣,將蛇頭抬起,一直線朝上飛竄了出去。原來這東西根本不需要爬,它可以浮起來,在空中飛行。
在中世紀的人眼中,凡是沒有翅膀,還能在天上飛的玩意兒,那只有鬼神。
伯爵也不例外:“就是這怪物幫你挖掘了隧道嗎?”他的語氣和神態可謂失魂落魄,此刻的伯爵已經心灰意冷,當他看到黑蛇飛起時,心中已明白,那兩名隨從終究還是難逃一死。
“當然不是。”天一回道:“挖隧道的是它母親,作為交換條件,我用一些血肉來喂食一下這個孩子。”
“呵……呵呵……你管這怪物叫孩子……”伯爵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己會笑出來,可能是因為腦子里的某根弦已經崩壞了。
“成年的這種蛇,遠古時共有八條,在某些文明中被稱為神柱,在另一些文明里則被視為毀滅世界的妖獸。”天一說道:“本來我也沒有太重視它們,但后來我發現這些家伙的食量太大了,成年的一條就足以吃掉一塊巨大疆土上的所有生物,并且把那些生物的建造物也完全腐蝕殆盡,最后徒留一片焦土死地。
因此,我找了某個人進行合作,共同斬殺了七條巨蛇,留下其中一條和它的孩子,封在了我手中的這支蛇笛中。當然,這兩條蛇已經被我變成了無法在這個世界停留太長時間的狀況,如今它們要生存下去,就必須回到蛇笛里面才行。”
與此同時,通道之中,那兩名隨從很快就被黑蛇給追上了。常言道:汽車人跑不過霸天虎,降落傘也快過十一路。
飛和跑畢竟是兩個概念,何況這還是在爬坡。
那兩人跑得也不算很堅定,一方面,他們還有些擔心伯爵的安慰,另一方面,他們也并沒有親眼見到危險,不知道自己究竟在逃避些什么。
忽然,一條黑色巨蛇,悄無聲息地從他們身后的黑暗中竄出,一口解決掉了其中一人。
剩下的那個家伙只覺得余光瞥見了什么東西,他本能地轉過頭去,看到同伴的上半身已經不見,兩條露在蛇口外的腿還在胡亂蹬著。
那條巨蛇全身漆黑,像棵樹那么粗,全身還長滿了人嘴,浮在半空……
最后的這名幸存者臉色嚇得慘白,大腦在驚恐中徹底短路,連叫都叫不出來。但是……踉蹌幾步后,這家伙竟是穩住下盤,陡然而立,腎上激素爆炸似的分泌出來,求生的本能戰勝了一切負面的影響,控制了他的身體。
只見他把火把向著蛇臉上一扔,轉過身去,一腳踏出,拔腿狂奔。離開了光源,很快他的四周就陷入一片漆黑,但他依然可以視物,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當然,他當時也沒有考慮過為什么。
人在遭遇極度的恐懼時,腦部的杏仁體會做出反應,將正在進行但不重要的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