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有,現(xiàn)在自然也有。人被逼到絕境中所產(chǎn)生的恐懼和絕望,會讓你變得更強(qiáng)。
可你不再會有那種懼怕的情緒,因為你已不是人類了,所以你就給亞伯拉罕動了個‘頭部移植手術(shù)’,讓他在這個煉獄般的研究所里掙扎求生,而你潛藏在他體內(nèi),通過他提供給你的‘資源’,享受進(jìn)化。
這就解釋了,為什么這么多人都死了,但他一個普通的研究員卻能活著。并不是他運氣好或者能力過人,只是因為你在體內(nèi)影響著他,一直引導(dǎo)他求生而已。如果我沒猜錯,這幾天來,你沒有一刻會讓他獲得絕對的安全,你始終都使他在死亡線掙扎,當(dāng)他快要撐不住時,你可以在生理給他腎腺素,或是麻痹他的杏仁體,他在渾然不知的情況下,就這么繼續(xù)陪你玩兒下去了。”
血梟邊說,邊走向了對方:“當(dāng)游擊隊攻入研究所時,你來到倉庫,破壞了閘門,你知道,整個倉庫的東西都可能被銷毀,唯獨那一塊和你屬于同類的肉團(tuán)可以在火焰中殘存。
你和這個叫拉赫曼的人融合后,便侵蝕了他的大腦,變成了擁有自主思想的生物。但倉庫里的那團(tuán)樣本并沒有思想,它只是純粹的本能生命體而已。盡管如此,你還是把它釋放了出來,帶著那團(tuán)被火焰燒至瀕死的E細(xì)胞組織,通過了我身后的走廊。到了這條走廊外,你只要‘喂’它一個活人就行了,那樣它便擁有了足夠的**,具備了行動的能力,接著,它就像是進(jìn)了甜品屋的胖子,只要張口就是了。
無論最后它是否會進(jìn)化出‘智慧’,你和它,通過不同的進(jìn)化道路,終有一個將走向進(jìn)化的極端。”
“說的很對,血梟。”拉赫曼道:“從進(jìn)化的需要來說,你是很珍貴的資源,我的同胞,吃下你以后,應(yīng)該會得到相當(dāng)?shù)奶嵘2贿^對我來說,你是無用的。你扭斷了亞伯拉罕的脖子,我就得另找一個人類來給我提供信息素,但你絕對不符合這個條件,你根本什么都不怕。”
“它靠吞食生物獲得成長,你靠人類的腦子給你提供恐懼作為肥料。”血梟笑道:“你不覺得這件事發(fā)展到最后會有什么問題嗎?”
“我知道,當(dāng)?shù)厍虻纳锒枷б院螅液退K有一個會被消滅。”拉赫曼回道。
“到那個時候,你會跟如同整個星球大小的生物作戰(zhàn)。”血梟說道。
“那又如何?”拉赫曼平靜地回答:“如果它最后把我也吞食了,說明在地球,進(jìn)化的終點,就是它的形態(tài)。如果我在失去了最后一個容器時的實力,足以毀滅這個星球,那說明,我才是進(jìn)化頂端的形態(tài)。”
“對你來說,兩種都是贏。”血梟接道。
“是的。”
血梟的臉布滿了獰笑:“那么,我現(xiàn)在把你撕碎,再把研究所里的那頭巨獸磨成渣子,你覺得怎么樣?”
拉赫曼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緩緩舉起右手,一根手指輕輕拂過自己的頭頂,撕開了頭皮,連皮下的頭蓋骨都被分割開。他就這么淡定地給自己的腦袋開顱了,并在這種狀態(tài)下語氣平緩地說道:“你的推斷也并不是在所有細(xì)節(jié)都正確的。你以為我先前是把‘腦子’藏在了這個身體內(nèi)……”他說到此處,頭顱內(nèi)部的東西已經(jīng)完全暴露出來,那里只有一團(tuán)血肉,卻沒有大腦:“但是你錯了,既然你知道不能把我當(dāng)chéng rén類來看,就應(yīng)該清楚,我未必需要大腦這樣一個器官,這個頭顱,也只是為了接收視覺和聽覺信號,并與你正常交流才生成出來的東西而已,不是為了裝‘腦子’用的。”他張開雙臂,“我身的每一塊肉,每一根骨頭,每一個細(xì)胞,都和你想象中不一樣,為什么要用人類的標(biāo)準(zhǔn)來評判我這種更高等的生命呢?我的大腦可以是液體的,在血管里流動,又或者,我根本沒有血管,也沒有骨頭,更沒有你想象中的肌肉組織。”
“你是想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