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貴族也好,平民也罷,甚至是立場分明的王族和反抗組織成員,都是人罷了。人,終究會臣服于勝利者,至于這個勝利者是殘暴還是仁慈,是宵小還是英雄,都是歷史的選擇,后人可以肆意評價你的所作所為,但不變的是,歷史會刻下你的勝利,直到永遠。”
克勞澤轉過臉,看著天一:“哼……你想讓我變成你這種人嗎?你想說,變成你這種人,便可成就大業?”
“你變成什么樣的人由你決定,我所能告訴你的就是,這個星球上的物種還沒有進化到足以明白自身在宇宙中的位置,他們在世上為所yù為……滿足于幻想,盡情放縱,動機不純地用荒誕無稽的政治手段,野蠻地自相殘殺,只有漫畫和宗教中的英雄與圣人才會仁慈到給他們zì yóu成長和領悟的時間,并保護、寬恕他們。”天一回道。
“看來我們無法達成共識。”克勞澤道:“所以,一開始我就說了,我自有打算。”
“也罷,那我們來談談交易吧。”天一應道,他大致已經想到了克勞澤的“打算”,那也是可行的,只是略為麻煩,不過既然對方堅持要這樣做,他也就不再多說什么,反正剛才的談話過后,天一想要傳達的東西,都已然植在克勞澤腦海中了。
“和事先說好的一樣,把塞爾茨.艾恩交給我,我會立即下令將北歐的軍隊撤走。”克勞澤接過了交易的話題道。
“他在我們身后兩條街外那輛紅sè敞篷車的后備箱里。”天一道:“史大夫給他打了一針,跑不了。”
克勞澤道:“看來你真是想助鋼鐵戒律一臂之力啊。”
“啊?”天一用疑問的語氣道:“何以見得?”
“你不惜用交易的方式,讓我將歐洲地區最后可以抵抗的軍事力量撤走,難道不是為了讓他們穩固西歐的控制權,繼而劍指東南?”克勞澤回道。
“笑話,我為什么要幫他們?”
“否認有意義嗎?你幫的可不止是鋼鐵戒律,幾乎所有大型抵抗組織的行動背后,都有逆十字的影子。炎武聯合的軍力比數年前六軍亂戰時強出十倍不止,即便是幾路諸侯合軍,也不可能有這種翻天覆地的戰力變化,想必又是你給過他們什么。”克勞澤逐一點道:“刑天在你的安排下獲得了那批神霧。從而才有了斗神酒;越獄事件,讓zì yóu前線得到了地獄島逃走的大批能力者;而鋼鐵戒律,或者說。切薩雷.巴蒙德,更是直接在你的幫助下得到了天空法典……”
“你覺得,這是在幫助他們嗎?”天一打斷道。
“什么意思?”克勞澤略微遲疑了一下,“你連已經發生的事實都要歪曲?”
天一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問道:“你之前說過,這些人都是英雄?”
“我說了。”
“你錯了。”
“哼……”克勞澤冷笑。
“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謀,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天一說道。
&n說的。”
“他說得對。”
“而我說的不對?”
“你的想法不對。”天一回道:“你被那些人所表現出的假象蒙蔽了雙眼,他們之中,實無一人可稱英雄。”
克勞澤干脆也雙手枕著頭,靠在了躺椅上,說了句劉皇叔當年的臺詞:“未知其詳。”
“曹朔猛銳冠世,勇蓋天下,磊落光明,重情重義。這樣的一個人。追隨者自然不會少。且其從者大多忠誠、純粹、坦蕩,至少刑天的中上層可謂同心同德,牢不可破。
可惜,此人雖有稱王之志,卻無問鼎之謀。似有雄主之能,實無統御之術。若沒有諸葛寨在旁輔佐。他這輩子,也不過就是個乾卦初九的命。”
“可諸葛寨已追隨曹朔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