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龍循著狙擊彈shè來的方向前進,卻在不久后又中了幾槍,當然,普通子彈肯定是無法傷到他的。(_)苗龍也知道,后來這幾槍,是那名槍手故意要暴露位置,把自己引到某個地方去。
于是,苗龍干脆加快了速度,如沙漠中的疾風,飛也似地向著后來那幾發(fā)子彈shè來的方向前行。令他覺得不可思議的是,即便是他在高速移動時,那名槍手對自己的shè擊也未曾中斷,而且擊中的位置,始終保持在他的頭部。
終于,在鋼鐵戒律行軍隊伍外近兩公里的地方,苗龍見到了槍匠,他正趴在一架沙漠浮游上,端著把狙擊槍,依靠著一座沙丘的高地勢進行狙擊。
苗龍看著眼前穿著鋼鐵戒律勤務兵制服的槍匠,竟把他認了出來:“我知道你,你是查爾斯羅爾,皇家研究院的叛徒,槍匠。”
槍匠放下了狙擊槍,“我想請你不要對這個師出手,我們還得靠著鋼鐵戒律的兵力把雙鷹郡的帝**搞定,這個師團放到正面戰(zhàn)場上的話,也是頗有戰(zhàn)力的。”
“廢話,我就是帝**!”苗龍說罷,單手一握。
槍匠是坐在沙漠浮游上的,在對方做出手勢的瞬間,整架浮游被四周的沙子給裹了起來,變成一個巨大的沙球。
沙漠浮游很快就在沙子的擠壓中爆炸了,當沙子散去,只留下了破碎的金屬殘骸還冒著黑煙。
苗龍沒有看到槍匠的尸體,他也知道這個對手沒那么容易死。果然。就在此刻,他腳下的沙地中毫無征兆地shè出幾道青芒。
苗龍退開幾步,輕松避過。幾秒后,他站立的地方發(fā)生了爆炸。沙子從地底爆開,空中降下一場沙雨,而槍匠也從地下冒了出來,手中多了一把造型奇詭的槍械。
“剛剛那一擊時……用這把槍打通一條路,躲到下面去了是嗎?”苗龍問道:“你的能力究竟是什么呢?控制從各種槍里打出的子彈,改變它們的威力和軌跡嗎?”
“猜錯了,槍是我造的,槍法是從小練的。”槍匠回道:“我的能力還沒使出來呢。”
“哦?”苗龍冷笑:“挺不錯啊。你是想說,目前為止,你在戰(zhàn)斗時靠的都是后天努力所得的技巧是嗎?”他頓了一下:“還是說,其實我已經(jīng)說中了。()你這樣回答,只是想混淆視聽、虛張聲勢,讓我以為你還隱藏著什么別的能力。”
“你這個人真令人不爽呢。”槍匠道:“兇級能力者我也不是沒見過,但你那種時刻都得意洋洋的神情算什么……看來你平時一直都跟比自己弱的人打交道是?”
槍匠的直覺準得驚人,這回又是一語中的。
苗龍冷哼一聲。態(tài)度卻是未變:“我也沒有辦法啊,在同一個教官麾下,我就是比別人出sè那么一點,級別的提升比別人都快。身邊都人是弱者也不是我能選擇的,就算我不想顯得鶴立雞群都……”
“那你也只是一只鶴罷了。”槍匠打斷道。他居然把骨槍給收起來了:“一只在雞群當中悠然自得,充滿優(yōu)越感的鶴。一邊抱怨著同伴太弱,一邊享受著那種鶴立雞群的感覺。”
苗龍的臉sè變得難看起來,槍匠完全無視,接著說道:“真的不滿,你就去鶴群里待著不行嗎?但你不會的,依我看,你跟那種比自己強的人合不來?你害怕失去那種優(yōu)越感,害怕競爭的壓力,對你來說,生活在雞窩里當老大,還擺出一副被屈才了的樣子,才是最理想的生活。你的器量,不過就是如此。”
苗龍?zhí)栄ㄉ锨嘟疃纪钩鰜砹耍瑯尳衬侵眮碇比B(tài)度,準確到恐怖的直覺,一針見血的揭露。讓苗龍瞬間就惱羞成怒。
“還真敢說啊……”苗龍咬牙切齒道:“什么時候輪到弱者來評述強者的器量了?”他的手指像痙攣一般,顫抖著握拳:“你這是找死!”
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