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打了個嗝兒。
“你說什么?”羅狐墨鏡下的眼神起了變化。
時侍笑道:“這并不奇怪,他跟我也沒說起過,畢竟爵爺是心腹嘛。”
寇臨哉轉頭對時侍道:“你也是心腹,不過有些事殿下覺得你不知道比較好。”
羅狐思考了片刻,語氣冰冷地說道:“寇爵爺,你該不會是在暗示……七皇子殿下與反抗組織的高層間有所勾結,互通情報?”
時侍也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了,他看向了寇臨哉,等待著一個回答。
居勝從位置上站了起來,拿手帕擦著汗:“突然變得有點兒熱啊,我出去抽根煙……哎……年紀大了,身子虛啊。”
三個人心照不宣,僵持、沉默著,等著居勝走出去。
電子門合上后,寇臨哉再次開口道:“羅長官,你該不會是連殿下都要查?難道殿下就不能在鋼鐵戒律里安插那么一些與他單線聯系的臥底嗎?”
“當然可以,本來我確實也是這么推測的,并不至于產生剛才所說的懷疑。”羅狐道:“但是,經過殿下上次與逆十字那個老板交易并將其放走的事件,以及你現在說的這句‘不可能’,我不得不重新考慮一下目前為止的所有情況,整合情報,進行再次分析。”
“呵呵……看來你比時侍想得深遠,很好。”寇臨哉又拿起葫蘆給自己灌了一口。
時侍道:“什么交易?茶仙和天一又見過面?”
“大約半個月前,是秘密會見,所以帶去的人都是羅長官那個部門里的。”寇臨哉道。
“他真的和反抗組織間有交易?”時侍瞪大了眼睛,他覺得克勞澤變得越來越陌生了,那個曾經的hl特別探員,似乎已成了另個一人。如果是當年的茶仙,根本難以想象他會和罪犯進行什么交易。
“要不然你以為塞爾茨艾恩這號人物是從哪兒冒出來的?現在地球上的敵占區已經超過了一半,怎么找?再說了,人海茫茫,就算他在我們的地盤兒里,這兵荒馬亂的,各地的官僚們整天忙著轉移財產都來不及,誰既有能耐又有閑工夫來幫咱們找人?”
時侍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是逆十字把他找出來……然后交給了我們?”
羅狐接道:“那次交易過后,手下將當天的情形報告給我,當時我以為皇子殿下只是考慮到天一的實力根本難以逮捕,所以才會下達命令放他走。”他雙手插袋,站了起來,在房間里踱步而行:“我本來以為交易就是交易,我也和反抗組織做過很多次交易,有時為了達到目的,交易是不可避免的,那只是各取所需的瞬間行為罷了,
但如果說長期保持著聯系,互通情報,甚至暗中給予助力,那xìng質就不一樣了,那就成了合作,說得好聽是合作,以我們的角度來說,就是勾結亂黨。”
羅狐站在寇臨哉的身后,語氣yīn沉地道:“七皇子殿下確實公開預測過鋼鐵戒律將會北上,但如果你此刻所言非虛……他竟然曾經在私下肯定地對你說過對方‘絕不會’西進這種話。”他的一只手放在了寇臨哉的椅背上:“聽上去,這不像是推測,而是掌握了確切的情報……一種理論上根本無法獲取的情報。以我的角度出發,除非是切薩雷巴蒙德親口告訴這個決策,否則即便是我的臥底送來這樣有關戰略方向的信息,我也不會完全相信,需要斟酌判斷一番才行。”他的語氣變得更加尖銳:“你的這句‘不可能’,真的是從殿下口中得到的嗎?還是你隨口說說?”
不得不說,羅狐是個極為可怕的人,就連坐在對面的時侍都感到了壓力。
“很出sè啊,羅長官。”寇臨哉卻還是顯露出輕松的表情:“從我一句話中的態度和用詞,就能做到這種地步,雖然不太了解你的部門,但作為一個情報部門的最高長官,你的手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