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血梟將雙手的前臂交叉迎頭去擋,面對這最簡單直接的攻擊,他卻是被壓制住了。
大地在顫抖著,即便在荒原上的人,都能感覺到腳下一陣陣的震動,好似有個打樁機在附近有節奏地錘擊地表。
無形的巨拳每擊中血梟一次,血梟就像枚釘子般向下沉去,而接下來的一拳就會打碎其周圍的地面。巴蒙德就這么越擊越快,巨坑中心被打得不斷下陷,最后,這塊陸地竟然被打穿了,血梟腳下一空,上方正好又來一拳,將他打入了腳下那無邊無垠的天空中。
當然,狂級能力者皆可踏空而行,這并不是什么致命的危險,血梟飛出去以后,很快就在空中穩住了身形,折返而來,重新沖回了自己落下的窟窿里。
巴蒙德這般連續施為,也不由得氣喘連連。神級能力者的能量并不是無限的,只是接近于無限。但是……維持生命樹果實的變化狀態,核爆般的能量爆破,不斷的重塑身體,加上剛才那連續的攻擊,巴蒙德終究也到了極限。
“你打完了是嗎……”血梟從塌陷的陸地坑洞中竄了出來,一躍就到了巴蒙德面前。
血梟那兩條前臂和肩膀的骨頭其實都已經碎了,可他仍是一臉暢快的表情。疼痛并不是一種負面的情緒,而是身體的感受,他自然是可以感覺到的,所以血梟這叫痛并快樂著。
&n進,中上的資質和膨脹的野心讓你變得強大。”血梟一邊向巴蒙德逼近,一邊說道。就在這過程中,他的手臂和肩膀都已完成了自愈。
“不可能!不可能!”巴蒙德咆哮著,用他最后的力量,發shè了兩枚能量光彈。
可血梟仍是將其隨手拍飛,兩枚光彈都炸在了天空上。
“雖然你自以為天下第一,但事實上,你跟領主根本比不了。”血梟評價道:“同為狂級的狀態下,遇上他,你就死定了。”他活動著十指的關節,很明顯要動手撕人了。
“而現在的你……”血梟已來到了對方的面前,他并沒有做什么,也不需要在做什么,巴蒙德只是僵在原地,雙目圓睜,任人宰割。在這種時刻,恐懼和絕望帶來的是毀滅,從氣勢已經可以看出勝負。
“作為獵物來說,給我提供的樂趣也差不多了,那么……該來算算賬了。”血梟說著就一拳打穿了巴蒙德的腹部,“這拳就當是替那些被你欺騙和背叛的人,向你打聲招呼。”
巴蒙德口中溢出了鮮血,他沒有逃跑,他知道是逃不掉的,他也沒有說半句求饒的話,這是一個自詡為神的男人,為自己保留的最后一點尊嚴。
“我從魏省身上感覺到了仇恨,我不知道他和你之間有什么恩怨,不過我想這下子應該算是報仇了。”話音未落,血梟把巴蒙德的腸子給扯了出來。
“你的女兒……當她意識到父親要殺死自己時,她很悲傷。”血梟用左手抓起了巴蒙德的頭發:“那種情緒雖然在其昏迷后中斷了,但依然令我很不爽。”說罷,巴蒙德就被自己的腸子給纏住了脖頸。
“顧問……呵呵……”血梟獰笑著,一手提著對方的頭,一手扯緊了腸子。才短短幾秒,巴蒙德已經被勒得極度痛苦:“他那種負面情緒帶給我的感覺就像是吃了臭鼬的尸體,新鮮的那種……”
血梟的右手放開了腸子,并舉起來掐住巴蒙德的下半張臉,以驚人的握力去擠壓著對方的下巴,“你知道用力一握,把甜筒里的冰激凌向上擠出來是種什么景象嗎?”血梟邊說邊做。
巴蒙德的天靈蓋飛了出去,噗嘰一聲,相當惡心的聲音響起,一坨混合著血水、腦漿和灰質的粘稠物向上噴灑出來。
一具尸體倒下了,這次是永遠倒下了。
如果說切薩雷.巴蒙德是一個大人物,那么只能說,他和大多數大人物一樣,非正常死亡,而且并沒留下什么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