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權貴、商賈敗類、民間兇徒,只要上了他的名單,那就一個字——死。
作為一名刺客,他在少年時的身手,比起組織中的導師們來也毫不遜sè,早已有人將他和阡冥早期的傳奇大師沃爾李奧相提并論。而作為阡冥jīng神的傳承者,他也是不二的人選,其對正義的理解,和鯨鳥、紙俠的觀念很不一樣。刺客耕耘于黑暗,服務于光明,拘束于狹隘的正義而無視黑白,是無法改變這個世界的。所以,他和逆十字有了交集,所以,他出現于此時,此地。
“原來傳說中的冥蝶在殺人時喜歡聽歌劇嗎?”朱加什維利故作鎮定地說道:“我得jǐng告你,我的雙眼擁有高速攝影機一般的xìng能,我的身上也自帶非常可靠的通訊設別,此刻只要我動動手指,你的影像資料就會立即被傳送到天都去,如果你出手,即便最后能殺死我,整個戰斗的過程,也都會被我方的高層看到。”他試圖和對方談談條件,以避免這場極有可能敗北的廝殺:“這么多年來,你隱藏身份和行蹤的工作可謂天衣無縫,你應該不會輕易讓這成果如此浪費掉。”他一邊說著一邊觀察杜喬的神情,可對方只是平靜地看著自己,沒有任何表示:“我看這樣,你讓我……我們走……”他稍稍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我們”,隨后接道:“作為交換……”
“你不必說下去,我不感興趣。”杜喬打斷道:“你的條件無關緊要,你們的死亡不可避免。而且,我也很清楚,你收到的視覺信號和體內機械部份能獲得的視頻信號是兩碼事,你的眼睛能看到我沒錯,但你傳輸出去的影像,卻只是一片黑夜中的沙漠,和一個模糊的人影。”
朱加什維利十分驚訝,心說難道我的身體改造圖紙你也看過?這種細節你都知道?
這時,從腳下機艙內傳來的歌聲停止了,隨著祝酒歌的結束,運輸機的自動導航也隨之停止,機體緩緩停了下來。
“我剛剛就想問你,你去駕駛艙的時候就沒看看那音樂是怎么回事嗎?”阿道夫這時問了朱加什維利一句。
后者回道:“我當然檢查過了,駕駛艙一切正常,他一定是從別的什么地方入侵了系統。”
“你那機械手指是擺設嗎?還只能用來挖耳屎?”阿道夫對這位宿敵的一些技能也很了解,他知道朱加什維利的手指可以像插頭一樣直接連接到電腦上,檢查系統狀況。
“就算你質問我,也無法改變運輸機停下來的事實,何況你也怪不到我頭上來。”朱加什維利道:“我們眼前的這個男人,要想停下運輸機,用蠻力掀翻都可以……所以,有時間跟我說這種廢話,不如快想想辦法,比如給你自己來一針那種‘上帝的化肥’怎么樣?”
“廢話,大西洋事件后哪里還會剩下成品的Proliferation原液,在天都更是嚴禁調配這種危險品,我現在上哪兒去弄?哼……我看,不如你自己想想辦法,有什么自爆裝置之類的,就上去跟他拼了,你為國捐軀的壯舉我會如實上報,沒準還能追封你個爵位什么的。”阿道夫回答道。
恩佐.杜喬看著這二人狗咬狗的對話,十分淡定,他等待運輸機完全停穩,不再移動,才又一次開口:“同為原上草,何論枯與榮,來rì秋霜至,盡是化塵土。”說話間,他披肩上黑sè的羽毛紛紛飛舞而起,每一片羽毛展開后都變化為幽光森森的黑sè蝴蝶。
這位刺客大師又吟詩又放歌劇,顯得還挺高雅,不過死在他手上的人,一般都三俗。阿道夫和朱加什維利顯然也難逃此列,他們見戰斗不可避免,不約而同地決定獨自逃跑。
“跟我上!”他們又異口同聲地說出了一句話,然后在說出這句話的瞬間,恬不知恥地做了個往前沖的假動作,隨后扭頭便跑,一左一右,各奔東西。這場面實在可笑,兩人一套動作下來,同步率4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