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王座上的男人垂目低語道:“我一直在等你。百度搜索: ”
克勞澤推開大殿的門,一路向前走過寬敞的殿宇,在走到王座前的臺階下時,他的父皇如是說道。
“外面似乎很吵啊……”維特斯托克五世抬起眼皮,說道:“怎么連島都傾斜了,天衛(wèi)們遇上了什么強敵嗎?”
“父皇請放心,他們自有分寸。”克勞澤回道,他對外面發(fā)生的事情知道的**不離十,他也很清楚,跟維特斯托克五世這普通人說那些根本沒有意義,不如就一語帶過,隨即轉(zhuǎn)移了話題:“倒是父皇您,距典禮開始尚有數(shù)小時,何必這么早就來到此處呢?”
“難道此刻我還能在榻上安睡嗎?”五世回道:“不過……典禮真的還能順利舉行嗎?”
“一定要舉行。”克勞澤堅定地說道:“而且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知道,都看到,他們的新皇。”
“呵呵……好。”五世笑了,并非高興的笑容,只是苦笑,他說道:“此刻,這大殿中只有你我二人。我有些話,必須在將皇位交給你之前告訴你。”
克勞澤很隨意地抬起一手,動了動手指,其身后大殿的門就從兩側(cè)被合上了,發(fā)出砰地一聲響。這每一寸地磚都盡顯富麗堂皇的大殿,自然不會配備電子門這種大煞風景的裝置,殿門采用的是傳統(tǒng)樣式、jīng雕細刻的白sè木質(zhì)拱門,所以克勞澤只需cāo控一陣微風便足以將其關(guān)上。
“請父皇訓(xùn)示。”克勞澤的言辭依舊謙恭,但語氣中卻沒有多少尊敬的成份。
五世聞言后,醞釀了許久,下了巨大的決心,才從口中吐出了這句驚世駭俗之語:“克勞澤,你,不是我的兒子。”
克勞澤神情微變:“父皇,你這是在指責我的母親對你不忠嗎?”他的聲音表明了一種不悅,對皇帝的稱呼也從“您”變成了“你”。很顯然。詆毀其母親的聲譽,是克勞澤絕對無法容忍的:“在我年紀尚幼時,因為我的與眾不同。使那些為了各種目的而攻擊污蔑我母親的人有了無中生有的資本。不正是父皇你,親自導(dǎo)演了那次化驗的戲碼,堵住了他們的嘴嗎?我還以為,你從來都是相信她的。”
“你誤會了。我當然相信她……”維特斯托克五世的神情很復(fù)雜,他有著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臉,其眼窩很淺,但目光深邃,優(yōu)雅的希伯來式鼻子。下頜端正而不突出,嘴唇很單薄,加上寬闊的額頭和一頭蛛絲般柔軟纖細的短發(fā),讓人看一眼便會感到這是個軟弱敏感的人,在他臉上出現(xiàn)些許的表情變化都顯得十分明顯。
“不僅是我與你沒有血緣關(guān)系。”五世接著說道:“她也并不是你的生母。”
克勞澤的眼中,終于出現(xiàn)了驚疑之sè:“你說什么?”
“你也應(yīng)該注意到了吧,你和我、和其他的皇子,還有……她。都不相像。”五世說道:“那次化驗。確實只是一出戲罷了,結(jié)果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根本就沒有做鑒定的必要,因為我從一開始就知道,你不是我的兒子。”
“不可能!”克勞澤提高了聲音喝道,但他沒有說下去。他找不到否定對方言論的客觀依據(jù)。
五世繼續(xù)著敘述:“你和我的感情很淡薄,談不上什么父子情份。而且現(xiàn)在……你才是帝國真正的統(tǒng)治者,無論你怎么看待我。我都能理解。但是……你和妮娜的母子之情,無疑是真切的。所以請你看在你母親的面上,聽我把話說完……”他仰起頭,眉宇間盡是悲愴:“妮娜是平民出身,我娶她時,經(jīng)歷了許多的阻礙,她進宮以后,也倍受質(zhì)疑,其她皇妃及她們背后的勢力不遺余力地針對妮娜,甚至危及到了她的生命。我本以為……只要我們有了孩子,就能讓她安全,并維護住她的地位,沒想到,這卻是悲劇的開始。”
克勞澤無法從五世的話中聽出任何說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