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啥難度的、也沒有支線和隱藏劇情的本里浪費太多時間,所以他只是快速掃了眼房間里的掛歷、鐘、并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份相關的東西,就出了門。
此時的封不覺已經知曉,他扮演的這名菜鳥警員名叫約翰·史密斯,今年二十四歲,單身,其父母都已經退休,住在長島,還有一個弟弟在德州念大學。
這個人設嘛……雖然比孤兒強點兒,但也基本屬于薄得像紙;如果之后那怪物要冒充熟人現身,其選擇貌似也不會很多。
離開公寓后的封不覺只步行了五分鐘就來到了警局,這點倒也挺合理的——像約翰這種情況,租公寓自然是選在離單位越近越好的地方。
此時是下午五點,還沒到負責值夜班的約翰該上班的時間,但因為這時候警局里的人也比較多,他一個穿著警服的人在里面走動并沒引起什么注意。
封不覺在大堂里看了演警局內部的示意圖并記住后,就一聲不響地往檔案室那兒去了。
很顯然,他從一開始就沒指望憑自己這個見習警員的權限可以從電腦上調看案件檔案,所以他準備直接去看紙質的卷宗。
當然了,那個……也不是他想看就能看的。
雖說這種小地方的警局在很多流程上都不是那么守規范,但他一個初來乍到的菜鳥,并不會有人給他開后門。
封不覺也沒指望警局里有人幫他忙,他只是自己找了個地方蹲守,在等待了大約十五分鐘后,在一個檔案室的窗口人員去上廁所的間隙,他便悄悄溜了進去。
因為確定是“自殺”分類,而且是近期發生的,所以那份卷宗也并不難找。
封不覺找到后打開卷宗,里面的無效信息都已經被系統很體貼地屏蔽“涂黑”了,剩下的基本都是有效信息和一些現場照片。
直到此刻,封不覺才知道片頭CG里那個胖子名叫丹尼斯·亨特,是一名高中老師。
按照卷宗記載,案件是發生在16號的午夜,即17號的零點前后,而封不覺剛才出門前看過今天的日期,已經是23號了。
假設這個劇本的怪物真是《危笑》里那個設定,那在片頭CG后被跳過的17至22號這六天中,約翰應該已經看到了不少恐怖的幻覺,而現在的他很可能已經處在了崩潰的邊緣,是一種隨時隨地都會看到極為真實和可怕的幻覺的狀態。
當然,到目前為止的這一路上,封不覺還沒看到任何異象……
另外,不出意外的,根據卷宗里的索引,這個胖子的名字不久前曾出現在另一個案件中,且那個案子也是自殺案。
封不覺直接在同一個檔案抽屜里往前翻,很快就找到了那個案子:那是一起高中生自殺案,根據“目擊者丹尼斯”的描述,死者當時在化學教室內朝自己的雙眼澆灌了大量的腐蝕性液體,液體流入腦中導致了死亡。
“嘿!誰讓你進來的?”
就在封不覺準備再順著這個高中生案件中的索引,再往更前面的一個案子追溯時,一個聲音自他身后響起,喝了他一句。
封不覺不慌不忙地回過頭,一眼認出眼前這位挺著啤酒肚、留著絡腮胡的中年警員,就是剛才去上廁所的檔案室管理:“是湯普森警官讓我來看一眼前兩天那個案子的一點細節。”
他這可不是胡說,他報的是卷宗里寫的案件經辦者的名字。
那中年警員看他回答得非常淡定,態度也就緩和了不少,他頓了頓,接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我看窗口沒人,試了下門又沒鎖,我就自己進來了。”封不覺回道。
這句顯然就是在騙了,因為他是趁著對方出來后,門還沒完全關上時,悄悄跟過去卡住門縫,這才溜進來的。
“是嗎?”不過對方被他一說,好像也不太確定,而且讓人溜進來,自己也要負責任,不如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