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屬實說,他實實在在愣了下。
雖然他跟陳文茵遠比外人要對周寬的身家更敏感、更覺驚訝,但周寬一五一十交代得很清楚,中途也有一些鋪墊,又加這些天里的各種事情,他們早就習慣了。
只是現(xiàn)在看到同齡的鄰里望向周寬都有點‘唯唯諾諾’,周遠初心里還真是有點……難以接受。
不過周遠初也就滯了一下,很快說:“那平哥你等一下。”
然后走到了周寬邊上打了聲招呼:“你平叔要點錢周轉(zhuǎn),家里沒這么多現(xiàn)金,我去趟太平,你幫我頂一下牌桌?”
“應該不用這么麻煩,車上備了二十萬現(xiàn)金。”周寬小聲說,“要多少我去拿。”
周遠初:“……”
“拿五萬就夠了。”
周寬應了聲,上車從扶手箱里掏出來五沓鈔票揣進外套兜里。
又特地回屋待了下,最后才順便把錢交給了周遠初。
周遠初從一堆七樣八樣的禮品試了幾樣,挑到能剛好額外塞六萬的禮品盒。
邊塞邊咕噥:“都說前三十年看父敬子,后三十年看子敬父;你這前18年我沒那能力讓人多看起你一分,才18年就能讓人看你面子多敬重我一分,一下就覺得我老了啊……”
周寬:“……”
他有點傻眼周遠初同志的咕噥,眨了幾下眼睛,還是說:“啊…這樣不好嗎?”
周遠初乜一眼周寬,語氣很是隨意:“倒也行。”
末了,周遠初走到地坪將禮品盒塞給平哥,又壓低聲音說了兩句:“碰巧周寬手里又有幾萬現(xiàn)金,湊一湊夠了。”
“好,謝了謝了。”平哥連連感謝。
周遠初又說:“莫客氣,你先去忙你的,有空過來打個牌。”
“……”
好一會兒周遠初才得空跟周寬嘀咕兩句:“你這車上隨隨便便就放個幾十萬,別不是有什么事情吧?”
周寬隨口回答:“大過年的迎來送往,哪里都要花錢,有備無患。”
周遠初:“……”
他這也沒什么好說的。
前后也就個把小時,平哥又笑呵呵的來了,很快就上了牌桌。
顯然年關(guān)已過。
偶然掃量到這個平叔神態(tài)中的放松,周寬忽然就有一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以前他背負債務時,也期盼這樣的放松光景。
但是很遺憾,缺口太大,也沒有個肯定確切的收入,不敢承諾,就也從未得到過放松。
現(xiàn)在想想,周寬只感嘆:“還真是恍然如夢。”
“這輩子可再不為錢發(fā)愁了。”
搞了那么多抄近道的部署,又有草臺那么大一個現(xiàn)金小金庫,只要周寬不作,很難再缺錢了。
只會隨著時間積攢足夠的優(yōu)勢,然后走進幸福人生。
…………
熱鬧的白天很快過去。
還不到下午五點,天色剛暗,老周家屋前的牌場就全部散去,也沒人多停留。
雖然這一帶的習俗,最重視的早餐,但到了年三十晚上還有一些通俗慣例,比如晚飯后的守歲。
倒是說老周家的晚飯一點不對付。
還是12個菜。
家里一箱箱普通飛天茅臺把周遠初的酒蟲給勾了出來,早上才喝了幾杯,晚上又提上了。
“這第一杯,是慶祝我們今年一起團年。”
提著杯子,周遠初望向周寬:“周寬,你也喝一點點吧。”
周寬當然沒拒絕。
“這第二杯呢,就是感謝我們周寬,直到今天我才切實的感受到了什么叫看子敬父。”
周遠初說完,陳文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