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對了,你們可有人看清嬴越了?”
“沒。”
“太快了。”
“那小子是懂的。”
“如此算無遺策,深藏不露……無愧為公子啊。”
待這一堆學(xué)士走后,周敬之才與檀纓捂著跨下水,和嬴越一左一右給檀纓搓身。
檀纓泡在池中干巴巴說道:“周學(xué)博,我自己來就可以了……”
“唉,時間緊急,就讓我與嬴越來吧。”周敬之給檀纓翻了個身便又猛搓起來。
嬴越在旁卻邊搓邊笑:“我看檀纓倒也不是非要自己來,若是有女學(xué)士進(jìn)來服侍,他斷然不會這么多話了。”
周敬之聞言臉一紅,不禁手上又加重了力道,嚓嚓猛搓著檀纓呵斥道:“想什么呢?這里是學(xué)宮!”
“不是……我沒想啊!”檀纓含淚掙扎道。
“老實呆著,快搓快完!”周敬之說著又把檀纓翻了個身要搓正面。
但這個瞬間,他卻又頓了。
終于,他沉著臉側(cè)過了頭,“正面你自己搓。”
“……”檀纓欲哭無淚,只洗著身體問道,“周學(xué)博,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學(xué)宮為何要如此對我?”
周敬之一愣:“聞道大鼎都鳴了,你還不知什么意思?”
“不知道啊。”
周敬之一嘆,這才與檀纓講解開來。
問道大鼎并非憑空鑄造,其前身正是大周的傳國九鼎,后由光武帝煉為問道九鼎,先后賜予秦、楚、齊、燕、趙、魏、韓、越八國學(xué)宮。
八大學(xué)宮都將其奉為至寶,并按照光武帝的要求,將其藏于論道大殿主臺屏后。
而那王畿的最后一鼎,是在光武帝仙逝時才煉鑄完成的。
相傳,他最終化為一道精煙融入鼎中,得永生道。
更夸張的說法是,光武帝其神未滅,其形為鼎。
百余年來,他都悄悄地藏在九大學(xué)宮的論道大堂屏后聽著眾生論道,笑而不語。
聽到這里,檀纓不禁頭皮發(fā)麻。
這又是什么魂器?!
聚齊九鼎可以召喚伏地光武魔不成?
周敬之見狀,忙又笑著解釋道:
“所謂其神未滅其形為鼎,只是民間的說法,有識之士自然都不信這個,但問道九鼎蘊(yùn)藏著光武帝一生的心血與極道,說它與天道相通,卻也是不爭的事實。
“常言,求道是一步一悟,要先一步積累,方才能悟道,悟過之后再積累,再通悟。如姒青篁,便是不知不覺在這個過程中提升,終于山巔恰逢天道一瞥,一朝得道。
“這也是大多數(shù)人的得道途徑,里面有努力,有天賦,也有機(jī)緣。
“但有極少數(shù)人……
“他們可以跨過努力,無視機(jī)緣,直接與天道對話。
“剛剛那陣鼎鳴,便是天道向這樣的人敞開的聲音。”
聽至此,檀纓澎湃劇震。
“那鼎……為我而鳴?”
“只能是你了。”周敬之又是敬重又是嫉妒地看著檀纓,一字一句說道,“百余年來,這九大問道鼎共鳴過四十余次,每次皆是堂內(nèi)有雄才高論的時候。你猜,我秦鼎上一次為誰而鳴?”
“司業(yè)?”檀纓說道。
“祭酒。”周敬之嘆道,“我們也都認(rèn)為范子最配得上鼎鳴,但老師在學(xué)宮論道四十年也未得來那一刻,反是七年前,初入學(xué)宮的祭酒得到了。祭酒明明比范子少了幾十年的積蘊(yùn)……卻于坐鼎問道之間,一朝連破二境,達(dá)到與司業(yè)同樣的高度……法家啊法家……為什么總有這種怪物。”
另一側(cè)的贏越隨之說道:“此事當(dāng)時震驚朝野,都盛傳祭酒或能超越韓非子,將法家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