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相似了。”姬增泉忽驚喜拍手道,“我等化物家,正是用氣與基材產(chǎn)生反應,繼而施道,所以檀纓算是一個……不需要基材的化物家?妙啊!”
“妙啊!”檀纓竟也跟著搓手點頭。
龐牧卻反瞪眼道,“你可休往你化物家身上引,化物家那東拼西湊的兩下子,能施出如此精純的爐火?檀纓必是承了我的儒!”
姬增泉眼一瞇:“可檀纓施道你也看到了,只見火不見爐,到底只有化物家才能這樣。”
“好了,不爭了。”范牙搖著頭起身道,“唯物之道還要檀纓自己探索,我等解惑便是了。”
“當是如此!”龐牧這便也起身,擁來檀纓道,“今晚誰也別爭了,檀纓跟我睡。”
“唉!”周敬之一怒而起,“說好了隨我睡的!”
“他都用我的爐火了,還不跟我睡?”
“那算什么,檀纓這寄氣于物,烈火焚棺還不是我教出來的?”
“你懂個屁!你最多是個受業(yè)解惑的,道是我龐牧傳道的!”
“好家伙!當著司業(yè)的面辱我墨家·師道?我與你拼了!”
“哈哈,我已破至四境,放個屁都能崩死你!”
吵鬧之間,還是范牙叫停了爭端:“好了!今天隨周敬之睡,龐牧你有話明天再說。”
眼見司業(yè)決斷,龐牧也只好應了。
范牙這才數(shù)落著幾人說道:“你們也都收收心,學宮開堂在即,八月初便是奉天指路,爾等通通放下檀纓與唯物的事,先把本職做好,莫誤我秦宮大事。”
幾位學博當即聆訓點頭。
還是姬增泉機靈些,順勢問道:“根據(jù)今年奉天的順次,墨家先來我秦宮指路吧?”
“是。”范牙說著轉(zhuǎn)望檀纓,“以身份論,你既為唯物家開家宗師,應是沒人能指你的路,可奉天資歷在此,開家之事又瞞無可瞞,我與祭酒恐怕也藏不住你。”
檀纓倒也無所謂,只點頭道:“百家皆為我?guī)煟尫钐熘妇褪橇恕!?
“對你來說,指路倒也不是關鍵。”范牙又咽了口吐沫說道,“天文立論的事,不日也便會傳到奉天,所料不錯的話,我墨家巨子,恐會親來。”
聽聞此言,周敬之當即一震:“巨子親來??老師當真??
“還并沒有得知消息。”范牙沉沉點頭,“但我毫不懷疑他會來。”
“他……他可是……”周敬之抓了抓頭,又看了看檀纓,最后只回身一嘆,“唉……”
姬增泉不覺皺眉:“司業(yè)一點我才想到,眼下墨家的擎天說……正是吳孰子所創(chuàng)的。”
母映真順勢勸道:“我看還是司業(yè)頂吧,檀纓怕是頂不住。”
檀纓也是才想到,范牙只是秦地墨家的魁首罷了。
唯有天下墨者之魁,才會被稱為巨子。
他一個巨子,又跟我過不去干什么,大家學說共存不就是了?
范牙眼見眾人如此,只搖頭道:
“我墨家一向求實,巨子更不會因?qū)W說相沖而懷恨。
“我言下之意,只是希望檀纓在吳孰子來之前,盡可能整理出一份初版學說,請巨子指點,若有緣得賜資材自是更好。
“退一步說,吳孰子既為奉天學宮長師,又為墨家巨子,他若執(zhí)意與檀纓論天文,我與祭酒也是攔不住的。
“不如早做打算,多一分依仗是一分。”
檀纓本無意再出什么封頭,只想先學些通識,自基礎展開研究,得空搞一下天文之說。
但聽范牙如此安排,卻也妥當,當即一個點頭應了:“我聽司業(yè)的。”
幾位學博頓時一陣哀嘆。
似乎是對吳孰子有什么難言之隱,卻又因范牙在場,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