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東西,都會被你推翻呢?”
檀纓一僵:“你是懷著這樣的期待來的?!”
姒青篁則美滋滋吧唧起嘴:“這幾天我一直在想,如果你的‘勢論’成立,那這本《物典》就至少有三成學說都立不住了,什么《擎天說》,跟這個墨學立家之典一比,什么都不算。”
“……你倒也真沒閑著。”
“誰跟你似的,盡在墨館徇私壞事。”姒青篁說著舒了口氣,伸著懶腰道,“哈……還是墨家好啊,至少許人推翻,儒家就只能背,背了從,從了以后再教后人,讓后人也背……”
檀纓見她美了,也只好搖頭道:“成了成了,咱們做好自己的事吧,就算覺得哪里不對,暫時也別碰墨了,我不想再跟誰發生沖突。”
“哦幼,無愧為檀蠅,碰到大事就圓潤起來,聞腥而動,望風而逃嘍。”
“你又高興了是吧?螞蚱腿幾天不壓就又蹦跶起來了?”
白丕癡坐院中,只看著二人嬉笑,滿眼都是老父親的欣慰,但又全身都是中年人的遺憾。
有日子沒去歌樓了。
他就突然覺得,那虛情假意,把酒言歡的地方,也沒了意思。
還是當學士好。
癡望之間,周敬之勐然推門而入,打破了氛圍。
“那姒白茅有毛病,一定要全體學士都去墨考……”
周敬之來的太勐,以至于檀纓根本不理解他說的任何一件事。
姒白茅?
墨考?
此時,他也才見到白丕已經坐在院中。
來了這么久秦宮,只有一件事是不變的。
如果白丕沒有摸魚,那定是有麻煩事發生了。
然而檀纓還沒來得及發問,姒青篁卻突然按下了書冊,顫聲而起:“姒白茅……周學博你說的可是姒白茅……”
周敬之連連點頭:“正是,據傳是你兄長?”
姒青篁的喘息逐漸粗重起來,轉而瞪向檀纓,“我不怕他……不怕他,走……我們走……”
《最初進化》
難以想像,先前還得意洋洋的她,突然變得如此驚恐卻又好戰。
“沒人說你怕他。”檀纓忙小心地問道,“要不你先在這里休息,白學博陪著你就是了。”
“都說了我不怕他……”姒青篁卻恐視著前方,顫步向外走去:“我已不怕他……沒什么可怕的……”
檀纓雖不解,但也唯有一嘆,跟上前去:“既如此,你若真的還是怕了,就躲到我身后。”
“不會怕的,我不怕……”姒青篁說著說著,眼睛一紅,悶頭就縮到了檀纓身后,“就……就有一點點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