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滿了憋屈,“檀纓竟因此與我相逼,是碎我師還不知足,要一舉滅墨么??”
“唉,只是學士之間的情誼,莫多想莫多想?!表n孫抬手問道,“所以像贏璃那樣,便不是稱職的公主了么?”
“璃公主又稱職在哪里了?”姒白茅搖頭道,“求道求道,無非先來后到,她的道別人也一樣能得,而秦室的繁育,與他國的聯姻,又有誰能代替?女人不做女人的事,秦國的人口數量被楚國落得越來越遠,祭酒難道沒有判斷么,法家不該規整么?”
“原來你是這么想的……”韓孫輕揉著下巴問道,“求道是先來后到,這個怎么講?”
“哼。”姒白茅舉杯道:
“道始初年,諸子先賢可破至七境,乃至八境,而今時六境已極,是因為當世全是庸才?
“祭酒停滯五境,是因天賦才學天生便比韓非差了兩層?
“我破到這五境,是因一時的妙思巧悟?
“這點道理,祭酒想不明白么?”
“嗯……多謝提點了?!表n孫一笑,輕拍了拍懷囊,“這信的內容,我已猜到。”
姒白茅一滯,本該露出些許驚訝,卻又硬壓了回去。
“無謂了?!彼灰凰κ郑澳羌谰迫绾螞Q斷?”
“急什么,你不是喜歡賣關子么?”韓孫這便起身,“明日午時再告訴你。”
“你……”
“好了,猜謎也結束了,沒有想像中那樣有趣?!表n孫揮著袖子向外走去,“你慢慢指你的路,我不奉陪了?!?
韓孫雖話說得輕松。
但合了門,走出幾步再一抬手。
才發現這手是在抖的。
這不對……
姒白茅要的第三樣東西……
不該來的這么早。
依學王密詔……至少還要等上二十年……熬死吳孰、范牙這一代人才該來。
要來也是儒來,不該是墨。
學王與韓非漏算了……
在哪里?
對……眼前,就在眼前……
唯物出世,檀纓碎巨子……
本該在下一代登場的人,提前主事了……
沒準備好。
秦還沒準備好。
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迷亂之間,一個男人扶住了他。
“幼?”白丕一個揚眉,“祭酒這是……唉算了,不能開這種玩笑?!?
“什么玩笑?”韓孫皺眉道,“你我之間,百無禁忌?!?
“啊哈。”白丕笑道,“這幅樣子,我以為你發現老婆跟別的……嘿?!?
“你止聲!
”
“我就說不能開吧。”白丕連連擺手,“不行就把我革職了吧,這工我也快做不動了?!?
“你想得美!”韓孫回身指向賓室,“接下來你陪著姒白茅,我去忙別的事了”
“???我這人可口無遮攔啊?!?
“他連檀纓都怕,自然更怕你,你隨意說。”
“唉,那我還就不信了!”白丕這便搓著手走了過去。
姒白茅此時還并不知道,秦宮第一拱火人正向他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