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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到試驗室的時候,高層領導等候已久。
領導握著我的手說:“樊老師,您可算回來了!”
……
我當場召開了會議,在全世界的直播中,全程脫稿演講,還原了這段歷史的原貌……
各國的學者全體起立,掌聲久久不息……
……
我的論文被五大洲七大洋的各國人民傳閱,風頭遠超了最當紅的通俗小說……
……
直到有一天,領導再次找到了我。
“樊老師,各國學者都希望您能親自考察一下滑鐵盧戰役……”
“這是個極其危險的任務,您可以拒絕。”
“哈哈哈。”我笑了。
在國家與學術的未來面前,我個人的生死不過鵝毛。
在領導肅穆且尊敬的眼神中,在學生飽含淚水的注視中,我邁著大步……
……
滑鐵盧的天,是陰沉的天,是布滿血氣……
……
一萬八千字。
這是李格非與飛猿審過最神奇的一萬八千字。
你說它枯燥無聊嗎?
它并沒有。
它反而有種莫名的趣味。
你說它妙嗎?
U……
當一個人,做得恰到好處的時候,你根本分不清他是在幽默還是在認真。
或者說是,行為藝術?
夏娜看著身陷沉思的二人,樂呵呵問道:“意見?”
“不敢有。”飛猿當即瘋狂搖頭,“樊清峰,是只有娜姐才能駕馭的作者。”
李格非也是干咽了口吐沫,擦了把汗:“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這書……要火……”
夏娜聞言臉色也是沉了下來。
“同感……”
飛猿一個哆嗦:“你們這么一說……我也開始這么覺得了。”
“所以,娜總……”李格非顫顫回頭道,“要不就讓他解放天性吧……這種級別的作品,不是我們編輯能指導的了。”
“可是很多地方……比如這里……”夏娜指著屏幕道,“‘袁世凱自慚形穢地低下了頭’,袁世凱就這?形象差太遠了吧!”
“娜總,妙就妙在這里。”李格非起身壓著手道,“就樊清峰筆下的人物,他這個下筆的自信,剛剛好,多一分就扭曲了,少一分就不夠味道了,此等杰作,實在不是我們能干涉的了。”
“嗯……”夏娜糾結地揉著下巴,確實也想不出這種小說還有什么改動空間,“那……我再跟泰山碰一碰吧……”
“麻煩娜總給總編帶個話。”李格非滿臉嚴肅地抬了抬眼鏡,“這部小說,搞不好是我們起航的破圈之作,比多少個影視劇都能引流。”
“太夸張了……不至于不至于……”
夏娜走后,李格非的神情依舊嚴肅。
坐在桌前,點開了與野犬的對話框,遲疑不決。
飛猿這就又看不懂了。
“我們剛才都是開玩笑的吧……樊清峰這本狗屁不通的書,別說野犬,隨便拎個作者都比他強吧,你還真緊張起來了?”
“真的緊張。”李格非的額頭已經在冒汗了,“樊清峰,他也是一種天才,雖然是陰差陽錯,但正好非常符合網絡流行文化的需求……”
他說著,終是拉來鍵盤,顫抖著發出了消息。
安西:樊清峰的新書我看過了。
安西:強的恐怖。
安西:古今中外,沒有任何人能復制。
安西:不要有太大壓力,輸了也不會怪你。
安西:總之,做好一切心理準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