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閑知道,此時到了關(guān)鍵時刻,心中祈禱老大爺?shù)拿玑t(yī)靠譜,嘴上問道:“那上面是不是有一些小小的疹子?”
“好像是……”李超的煙頭掉在地上。
“這樣看,你至少染上這個一周了,再過半周該開始流膿什么的了,到時候你臉上和身上也該長瘡了,再然后……”
“操,你丫別說了。”李超身體微微顫抖,“沒這么嚴重吧,應該就是發(fā)炎了,我天天吃消炎藥呢。”
“不是發(fā)炎。”方閑搖搖頭,“這類病在我們苗醫(yī)里屬于五行毒中‘水毒’的一種,分三個階段,你可以理解成癌癥的早中晚期。其一為‘陰’,就是咱們俗稱的發(fā)炎了,自己沒準能養(yǎng)好,但若是沒養(yǎng)好,那就要進階到第二階段了,那就是‘瘡’。在這個階段,那地方和身上,甚至臉上開始生瘡生疹生泡生斑,這個階段就不是自己能調(diào)理好的了,必須醫(yī)治。如果再耽誤了,就要到進化到第三階段了,其名為‘花’,屆時體內(nèi)水毒大盛,已經(jīng)難以壓制,身上的瘡便會綻放,像花一樣綻放,這階段人就基本廢了。”
李超聽著方閑的講解,幾秒鐘打了N個寒顫。“瘡”那里還能忍,“花”那里講的實在是太邪門了,像花一樣綻放?大花逼?丫還讓不讓人活了?
“……你別嚇唬我,你什么時候?qū)W苗醫(yī)了?”李超佯裝鎮(zhèn)定,聲音卻已發(fā)顫,說到底他也不是個大人物,離臨危不亂的境界還差很遠,加上這人確實也有點兒二,都癢癢的了,都長小疹子了還不去醫(yī)院?自己吃消炎藥等著綻放呢?
“方某不才,在苗醫(yī)范疇內(nèi)還是小有造詣的。”方閑淺笑裝逼狀,只可惜這會兒沒有一把胡子讓自己捏捏。
“邪門了……”李超用袖口擦了擦汗,表情糾結(jié),也許是那癢癢勁兒又上來了,“你怎么看出來的?”
方閑繼續(xù)淺笑:“看臉。”
“啊?”李超不解地摸了摸自己的臉蛋,上面確實有些包,不過臉上有包很正常吧,他從青春期就已經(jīng)這樣了。
“這包與包是不同的,有火包,水包,毒包之分,一般咱們青春期的泡屬于火包,皰里主要是油脂什么的;燒傷之后的泡屬于水包,里面都是無害的膿水;而你臉上的,現(xiàn)在卻是毒包。”
“你怎么看出來的?”李超暗暗心驚。確實,自己臉上就從沒干凈過,青春痘痤瘡什么的都是常客,但這次的小包確實有些不一樣,里面流出的并非是油脂,而是淡淡的神秘液體。
方閑搖頭:“抱歉,這屬于苗醫(yī)的門道了,我?guī)煾覆蛔屛襾y傳。”
其實這算不上什么門道,隨便一個老中醫(yī)也能看出來。苗醫(yī)與中醫(yī)理論有很多重合的地方,以后再談。
方閑又勸道:“李哥,你這病不能再耽誤了,不然臉上就不是毒泡這么簡單了,‘瘡’可是很明顯的,誰都能看出怪異,你是個體面人,被人指手畫腳就不好了對吧?”
李超此時已經(jīng)深信方閑的造化了。這廝能一眼看出自己有病,自己有的是什么病,甚至連染上病的日子都能推測出來,雖稱不上神醫(yī),但也算個有道術(shù)的家伙了。
“閑哥,抽煙。”
“嗯。”
方閑接過煙,心里一樂——二孩子,讓你丫生活不檢,栽了吧。
其實這病也不是只有方閑才能治,李超大可找個醫(yī)院自己偷偷治了,但此時他還是聳了,原因有三。第一,方閑知道這事兒了,他怕宣揚,不管是在公安圈子還是同學圈子,這都不光彩。第二,方閑能看出來顯然就能治,這比跑醫(yī)院尷尬什么的好多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個原因——
“對了,這一周來,你有沒有與張麗麗行過房事?”方閑叼著煙樂呵呵地問,其實他心中早有判斷。
“兩次。”李超頹著臉。
“帶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