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閑回到房間,開始做第二蠱了,這蠱屬于老苗醫,也就是白苗蠱術范疇內的,但仍然有些惡心,要在靈兒月如回來前搞定。
他攥著一包萬能蠱苗,空中默念一個字——
娚(nan)。
打開包裝,一條個頭極小,又像小蛇又像蚯蚓的邪惡“觸角獸級”生物猛地鉆了出來。
“果然是無孔不入,我可不能讓這玩意兒找找孔……”方閑連忙抖動袋子,將其扔進蠱皿。
話說這邪惡的小東西通體棕得發亮,細看的話,能看見那只小小的蛇頭,所以說這是蛇,不是蚯蚓,老苗家稱其為娚蛇,通俗叫法方閑也不清楚。
蛇性淫,這小東西更是蛇中最淫的,那種與生俱來的淫,見孔就鉆,后面的就不說了。
李超的花柳病,在老苗的門道里名為水毒,再細說就是淫毒,本來方閑是可以湊些老苗家藥材搞定的,但奈何身在帝都,這么冷門的東西實在不好找,就算給他扔湘西深山里,要湊足藥材也沒那么容易,誰讓咱苗藥沒有統一種植呢。
因此,方閑只得做了個娚蠱,以這娚蛇為媒,為李超解毒。
之后的事情很簡單,往蠱皿中喂些溫和的藥材,將娚蛇生猛過激的性子壓一壓,再來一點陽性的調和藥材,改變娚蛇的體質,讓它產生對陰性水毒的需求,最后放些中性解毒的藥材進去,去了它的毒性與虐氣。
娚蠱調好,小蛇的棕色已經暗淡的許多,身體漸漸變得透明起來,越是清澈透明的蠱就越純,治起病來效果就越好,現在這樣子解李超的毒是完全沒問題了。
這兒搞定了,靈兒月如卻還在吃,閑暇的時間,方閑開始琢磨起剛剛得到的精血蠱制作方法。
短暫思索的時間已將他驚出了一身冷汗,這玩意兒太毒了,真正的黑暗蠱術果然是邪惡的存在,“怎么殺人”這個問題根本不是黑暗蠱術所研究的,這從頭到尾根本就是“怎么整人”,“怎么控制人”乃至“怎么控制人與人”……
從某種角度來說,黑暗蠱術算是用一些邪惡的方法,窺探到神的領域了。也正是因為如此,黑暗蠱術就像“趕尸人”一樣,成為了一種貌似像是幻想中的東西,成為了廣大善良群眾忌諱的存在。
精血蠱的制作方法比較復雜,首先要選取出色的原蟲,一般為蛭,后面根據蠱的用途再選擇合適的煉制方法,可治人亦可殺人。
方閑收起凌亂的思緒,拿起礦泉水灌了一口,腦子得出結論——這東西不到迫不得已,千萬不能碰。
咱是都市好青年,最后搞得像個老巫醫似地就不好玩了,這老大爺也是,好好的不教些光明正大的東西,凈搞這些玩意兒不是惡心人么。
電話響起,李超的聲音終于將方閑帶回現實,他已經在往這邊趕了,幾分鐘后便能來到酒店的房間。
8點出頭,李超敢在上班前來到了方閑的房間。
照例,先掏煙。
“怎么著了,搞定那人了么?”李超抽著煙坐在沙發上悠哉地問。
“嗯,商量好了,醫藥費我已經給他了,保證不給你添麻煩。”方閑此時可不想聊天,在靈兒月如趕回來前解決李超的病最好,“你看,咱們這就開始吧。”
“開始?”李超納悶兒了,“不是你給我調藥么?我抽根煙歇會兒取了藥就走。”
方閑笑道:“這藥是調好了,但你知道,我們苗醫有些不一樣。”
說著,他拿起蠱皿,打開蓋子讓李超看個究竟。
李超一窺,滿臉惡心:“這什么啊?蛔蟲?”
“娚蠱,專治淫毒。”
“……”李超木了,背脊一涼,一股寒意襲來,“閑哥……咱別整這邪乎的成么……”
方閑勸道:“放心,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