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軀體也開始有所變化,黑氣漸漸貫穿水魔獸通體,原先石化的表面開始碎裂。幾瞬間,石塊的碎片掉落在地上,水魔獸身上土色也化為黃沙飄散,顯現出了被冰封的軀體。
之后又是幾瞬,冰體漸漸融化,血肉浮現出原本慘烈的顏色。
方閑無力地退后兩步,仿佛早已看到了這個結果:“終究還是不行么。”
書中仙此時發揮作用了,朝方閑高喊道:“小鬼,你這一錘只是破了水魔獸身上的咒語封印,還需一錘毀滅水魔獸的魔體啊!!!”此時,風火雷電土之力皆漸漸退去,水魔獸的肉身開始重組,發出陣陣悸動。
“沒了,那是老破的最后一次了。,…方閑悵然一嘆“天意如此,老破已六次助我,余下的,就靠人了。”方閑掏出了那柄熟悉的大斧,揮斧狂吼:“諸位,此魔獸為不滅之體留在在凡間必禍害無窮,無人能幸免。”
“諸位,你們在凡間可有放不下的親人!”
“有!”
“可有留戀的友人!”
“有!”
“可有迷戀的愛人!”
“這個必須有!!”
“諸位,你們對凡間的人是至愛,對摧毀這一切的水魔獸是至狠。請同我這個不入流的掌門一起,體味這人道,用這雙手擊碎恨,用這雙手守護愛。”
天罡陣全力運轉,一柄柄法器附著著這愛與恨的力量刺向水魔獸。
方閑更是揮著大斧,用他所有的蠻力一次次劈向水魔獸的肉體。
一次次的皮開肉綻與一次次的復蘇,一次次的毀滅與一次次的重生,水魔獸的不滅之體在痛苦與生存中陷入了無盡的掙扎。
對于無魂的魔獸來說,這只是生與死的本能。可對于方閑,對于這些普普通通的蜀山弟子而言,這是愛與恨的考驗。
白發老伯承受著血雨腥風,在劍刃的風暴中奄奄一具,卻仍奮力睜眼望著這一幕。
“我明白了,
我明白了”老伯面露淺笑,倒在雪地上。
書中仙擋在老伯身前,接過他手中的毛筆,默默地繼續著這段訴說。
與此同時,大理城亦是陷入苦戰。
黑苗人失去首腦,只道是白苗人掌握了妖法要來滅族,都三五成群喪心病狂地攻向大理,白苗族雖也驍勇,但比起黑苗人的狠厲仍是太過仁慈了,節節敗退。
林月如在城外狂舞著長鞭,這已是第五記血染狂沙,她周身五丈之內皆是黑苗人的殘尸,再無皮開肉綻,而是肝爆骨裂。
靈兒手持天蛇杖,身披生靈披風,獨自立于祭壇之上,六顆靈珠皆已歸為,等的只是時間。
“小石頭到底還有多久?!”靈兒聽著外面的廝殺聲,聞到空氣中彌漫的血氣,族人的廝殺已讓她悲痛欲絕,但此時她代表的是女媧一族的榮耀,有淚不可再輕彈。
正太腔沉聲道:“還有半個時辰。,…
“怎么這么久!”靈兒握著拳頭“閑哥哥他為什么讓我們等這么久!難道他找不到拜月老賊么……我等不了!”
靈兒說罷,飄然躍下祭壇,要投入戰斗。
“萬萬不可!”白苗族長攔在靈兒身前“仙人交代過,讓我們死守這里,您萬萬不可參戰消耗法力,只要祭雨成功,族人爭水的戰斗自然停止!”
“可可”靈兒緊握法杖,眼淚在框中打轉“可閑哥哥為什么要我等這么久我怎能眼見族人身死而不顧!”此時,一個負傷的士兵,滿身鮮血地拖著軀體挨了過來。
“…族長”士兵眼睛通紅,眼中流出的像是血又像是淚“族長,………,爾等無能……公主她已經……”白苗族長聞言渾身僵硬,退后兩步:“別別說,現在別說。”士兵傷重,就此倒下,手中握著的一個滿是血跡,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