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歸天入土,自有佛祖安排。”
渡厄走至方閑面前道:“田伯光,你最好收斂內(nèi)力,不做抵抗,這樣還能舒服些,若是硬抗,貧僧也不確定能保住你這條命。”
方閑心中一喜,這幫和尚還是迂腐,竟是用內(nèi)力廢自己。若是挑斷手筋腳筋什么的,他還真沒轍了,若是拼內(nèi)力,他還有一絲活路。
他獰笑道:“渡厄前輩,我敬你德高望重,并未怪罪你,若是你這一掌下來,我田伯光和少林的梁子可就算結(jié)下了。”
話罷,他又望向空聞,雖已是窮兵末路,卻是透出了一股少見的傲骨與張狂。
“空聞方丈,這話我放下了,少林基業(yè)百年,全在你一言之間。”
少林眾僧都是一愣,他們顯然并不相信田伯光,只是對他這種死境中依然狂妄的態(tài)度略有不解,這席話說的底氣太足了,便像真的一樣。
空聞不再多說,只右臂一揮。
“阿彌陀佛……”渡厄念了一句,一掌便直直拍在方閑丹田之上。
渡厄這一下子并未出全力,他始終是心存善念,先試探一番,若是田伯光不運力抵抗,他也便輕柔一些地擊碎田伯光的內(nèi)力本元,這樣安全一些,若是抵抗,再出全力。
然這一掌下去,便如小舟入海般,竟是頃刻般就被吞沒了。
渡厄一怔,只道是自己選錯了地方,手上加了些力,揮掌又是一下。
方閑臉皮一抽,又是愣愣接下,統(tǒng)統(tǒng)收下。
渡厄望著手掌唏噓道:“怪了,怪了,要么是這人丹田不在這里,要么就是練了什么奇門功夫了。”
旁邊的白面老僧渡劫道:“自古以來,有人心生異側(cè),卻從未聽過丹田不在那里的。”
黑面老僧渡難厲聲道:“田伯光。切莫再掙扎了,以為我少林不動刀子么?”
方閑縱聲一笑:“堂堂的少林寺,對付我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殘廢還要動刀子么?你們自己不覺得好笑?!”
“大膽!”渡難大怒,一掌揮在方閑臉上。
方閑腦子只“嗡”地一下子。眼前一面昏黑,渡難當真是發(fā)力啊,不僅有筋骨之力,還用內(nèi)力,比之殷天正謝遜那般老漢子實是大大的不如。
雖神智不輕,嘴角滲血,方閑卻還強言道:“好!好!少林果真有本事,三個老廝藏在暗中偷襲我一個后輩不說。還動私刑凌辱于我,再打狠些,我統(tǒng)統(tǒng)收下!!”
渡難本就脾氣不好,被他這么一激。怒極反手又是一框:“一掌劈死你又如何!”
這次方閑有所防備,已暗調(diào)內(nèi)力,雖被打得極疼,卻并沒第一下傷得那么狠。
“夠了。”渡厄定睛望向方閑“不管你用的何種邪術(shù)。貧僧勸你老老實實接受化功,我少林慈悲為懷,若是化功了,你只是失去內(nèi)力。可過尋常人的生活。可若是你再不老實,逼得我們挑斷你的手筋腳筋。往后就是個徹底的廢人了。”
方閑也不言語,只恨恨望著望著渡厄。而后又掃視空聞、圓真諸僧,滿面凜然。
“我身上的功夫,都是出生入死煉成的,雖我名聲不甚好,卻自認為從未做過虧心之事,舉頭三尺有神明,你們少林號稱修佛,卻是修得如此樣子,我替佛祖心寒啊!”
方閑凄厲的笑聲回蕩在每個人耳中,都隱隱有種恐懼。
渡厄卻不理他,牟足了內(nèi)力,又是一掌當當正正拍在方閑丹田處。
方閑此次做足了準備,北冥神功催發(fā)到極致,丹田之海不再沉寂,而是狂風呼嘯,漩渦滾滾。
渡厄這一掌下去,倒不是揮空了,而是被吸住了。他只感覺自己內(nèi)力被一股強大的力量牽引過去,已不受自己控制,任是如何要收力,也全無效果。
“不好!”渡厄已無法抽手,倉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