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拜別,卻聽里面一男人吼聲傳來。
“干他媽什么呢?叫你半天了?再拿兩瓶酒出來!”
舅媽無奈一笑,解釋道:“哎…”又賭呢……我先回去了。”
“好。”方閑也不愿再多說,便要離去。
剛要走,便聽腳步匆匆,大舅顯然是等不及跑了出來。
大舅聽見外面人聲,一把拉開門喊道:“他媽的又趕我朋友?”
舅媽連忙回頭攔住大舅:“不是,是刁,閑。”
她同時回頭連連揮臂,讓他們快走。
方閑一笑,便要撤了。
舅舅瞇眼一看,原來是方閑,趕緊喊道:“哎揚,小閑來了,我以為是這婆娘又轟我朋友走呢。你別走,進來喝兩。!”
冉舅媽一樣,他也是說完話才看見了個門神。
只。”哎揚”…傻哥也在,來來請進……”
方閑見舅舅出來了,不說話就走有些不合適,便回頭過來客氣兩句。
“我過來與你商量些事情,看你在忙,就拜托舅媽傳話了。我們吃過了,不進去了。”
舅舅一怔,問道:“啥事?”
舅媽答道:“就是那幾畝地,小閑想今年天收成完了包過來,價錢比原來高。”
“哦?高多少?”舅舅虎目圓瞪,當真是直白啊。
“高一半。”方閑也便直答了。
舅舅琢磨了一下子,揮臂道:“來來,進來說。”
這家里滿是煙酒的氣味,幾個奇怪的村民正圍著桌子呼喝,也不知打的是什么牌。
舅舅呼喝兒子幫自己頂上,領(lǐng)著方閑一干人進屋聊。
賭友們見傻哥來了,紛紛打招呼。
要說方閑這個哥哥也有些過分,在旁邊觀賭顯然已經(jīng)饑渴難耐了,此時連個招呼也不和方閑打,便頂了老爹的位置,磨刀霍霍要下注。
方閑只嘆了口氣,真是可憐了舅媽了。
房內(nèi),舅媽端來茶水,舅舅也是一反常態(tài)地正經(jīng)了起來。
跟錢有關(guān)的事情,大舅一向很正經(jīng)。
“這個”…小閑啊,你知道,你哥哥也到結(jié)婚的年紀了。”大舅開始吐苦水了。
方閑搖搖頭,知是大舅見到肥羊,想狠宰了。恐怕宰到的錢一分也不會留給哥哥結(jié)婚吧,這錢即使道了哥哥手中,估計也是要在扔回賭桌的。
想到此,方閑干脆換個方式解決這個問題。
“哥哥的喜事我會幫他籌辦,保證風風火火,不用你們掏錢。”方閑自認這話說的沒問題,就當是自己扣了那一半的錢,留給哥哥做喜事。
“哪里有弟弟籌辦的,這事要父母來!”舅舅顯然被蘇的不滿,說道“再說了,除了婚禮,還要蓋新房子吧?”
看來大舅是咬定了這筆錢了。
這方面方閑自認為已是仁至義盡,不能再闊綽了。
想到北,方閑也不愿再與這人客氣了。
“這已經(jīng)是我能出的最高價位了,如果談不攏我還可以找別人,這個價錢,是個人就會動心的。我只是考慮到你的地比較近,肥水不流外人田而已。”
聽到這話,大舅臉立刻就沉下去了。
“小閑,你做生意賺了錢,也不說幫幫家里,到頭來還威脅起舅舅了?”
“呵呵,我家揭不開鍋的時候,舅舅在哪里?”
“你!!”
“再者說,我一直在周濟家里。姨夫那邊身體不好我?guī)退尾。步o了他份客棧的工作,人家有上進心。再看舅舅你,這多多地握在手里,我怎么周濟你?給你錢讓你賭博么?”
“你再說一次?!”舅舅勃然大怒,拍案而起,好歹自己是個長輩,怎能被外甥這么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