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海盜們集體舉刀,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入貨儀式。
正喧嘩著,達爾巴也醒了,還沒搞清情況就被方閑拉來叫媽。
達爾巴自然高興,他心中師父的形象是無敵的,師父此舉,怕是純粹為了自己,純情徒兒心中不免又對師父千恩萬謝。
方閑從阿芝莎船上討了些發霉的時候,分法給窯子水手們,命他們即可回岸,聽從王副官的安排。
窯子水手們那里肯干,表示要同提督一起投靠海盜,被方閑一腳踹走。
就這樣,方閑和達爾巴將身上的衣服撕碎,搞得破破爛爛臟兮兮,徹底成為了臭海盜。
雖然是海盜同伙了,但由于之前是戰敗方,大多是海盜還是很排擠這師徒二人的,哪里都是一個戰場,初窺門徑的家伙都要從受氣開始。
“方!去把馬桶倒了!”
“達爾巴還不快去!”
“是,師父。”
“方,該刷甲板了!”
“達爾巴還不快去!”
“是,師父。”
……
雖然所有苦力都集中到了達爾巴身上,不過這家伙很有干勁兒,尤其是阿芝莎提督在甲板上抽煙的時候,達爾巴屏氣凝神玩命兒的擦啊,肆無忌憚地秀著他那油亮的肌肉,與雙手抽動的頻率,這是在用生命擦甲板。
阿芝莎倒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小子,手下那些海盜都是槽人,沒兩句就聊到妓女和朗姆酒,像達爾巴這樣的好孩子簡直就是海盜界的奇葩。
至于兩張地圖拼湊起來的樣子,阿芝莎是死活不給方閑過目的,只一手操控著艦隊的航向。
方閑心里焦急,臉上也只能笑著——東方人的隱忍,你們不懂。
就這樣,在印度洋徘徊了十幾天,偶爾在沿岸村落補給,時而東南時而西北,方閑始終摸不透阿芝莎到底要去哪里。
大約是第17天。方閑見阿芝莎照例在甲板上抽煙,終是忍不住走了過去。
“船長。”
“叫媽媽。”
“好的船長。”方閑皺眉道,“我們不是海盜么,不尋找肥羊去宰么?”
“不必了,宰了你夠我們吃兩年的了。”
“……要可持續發展啊船長。”
“呵呵(一聲)。”阿芝莎側目瞇眼道,“怎么?想讓我撞上你的艦隊?然后上演一出特洛伊?”
“船長威武,手下雄壯。我們是打不過你的。”方閑苦著臉道。
“我看起來傻么?”阿芝莎一口煙噴在方閑臉上,“那天如果不是你們餓肚子的話,我可不認為我能贏。”
“不不。你高看我方那幫酒囊飯袋的戰斗力了。”
“呵呵(一聲)。戰勝了倭國的武士,以壓倒性戰力干掉了普雷依拉商會,又零戰損俘虜了伍丁全軍。還要我多說什么嗎?”
“……”
“你以為我為什么不聽變換航向?”阿芝莎笑道,“現在全印度洋都是你的艦隊,連納格普爾都武裝了一個艦隊出海,不夸張的說,現在至少有5個艦隊想要我的命。我愿意這樣亂跑?我根本就是在逃命。”
方閑一怔,自己還在納悶語嫣怎么還不來救駕,原來是阿芝莎太精了,這就是海盜的直覺,簡單來說——欺軟怕硬。有肥羊出沒,他們會橫跨一個大洋來栽你。有正規軍圍剿,他們便會像迷失在百慕大一樣玩失蹤。
“既然船長你真么精明,我也就不賣關子了。”方閑正色道,“我做的一切不過是要達到藏寶圖所在的地點,如果那里埋藏著血浴月牙刀。我不會有一絲非分之想;如果是別的什么,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得到。”
“不惜一切代價?包括搶奪么。”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