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中年人的聲音打破了沉寂。!。
“辟——邪——劍——譜!”岳不群虎目圓瞪,“果然……你殺了林平之,奪了辟邪劍譜!田伯光,你偽裝yín賊居心叵測,騙我華山門徒,我岳不群與你勢不兩立!”
岳不群說著便揮劍沖過去,特意佯裝虛弱拌了一下,咳血不止,卻扔痛苦地用劍支撐身體,緩慢地挨向田伯光。
“不群……”寧氏趕扶住他,“你身受重傷,不能再戰……”
岳不群痛心疾首:“這等惡人掌握辟邪劍法,武林中將再無寧rì!我華山人豈能坐視不理!”
“哈哈哈哈……”這笑聲是令狐沖發出的,他噴血已經噴夠了,“岳不群,你莫要再裝了……這一刻我終于看懂了……笑傲江湖?你不配!”
“閉嘴,華山還輪不到你說話。”
令狐沖搖頭大笑:“寧女俠,岳不群的傷勢如何,你是最清楚不過的?”
“……”寧氏不語,岳不群虛弱數rì,一直沒行房事,每rì胡須掉的更是厲害,她早已覺出不妥。
方閑也是大笑:“令狐兄弟,如今在這里,能看清一切的恐怕只有你我二人,這種感覺如何?”
“妙哉!”令狐沖大笑,“方才初音妹子那一曲,田兄那一劍,算是將我點醒了。與其跟這些處心積慮的小人糾纏,不如快意恩仇,笑傲江湖!天下之大,得一知音足矣!”
“好!走走喝酒去。”方閑也懶得再解釋,解釋也沒的必要,就讓岳不群繼續在這里當靶子,他的命早晚會被取走,要么是左冷禪,要么是慕容復林平之。此時他仍然要做左冷禪的頭號敵人,這樣自己才有時間進入五岳劍派的爭權戰場。
話罷,田伯光長嘯一聲,領著王語嫣與令狐沖昂首闊步走出華山正門。無人敢攔。
岳不群面sèyīn沉:“傳我命……飛鴿急——田伯光與令狐沖已練成辟邪劍法,四處行惡……武林正派,人人得而誅之!”
寧氏依然不說話。
岳靈珊默默喃語:“他們剛剛救了華山……到底是行了什么惡了。”
岳不群惋惜。自己這閨女還是太單純了。對于五岳的權力集團來說,強即是惡,如此強敵,想必也會引起左冷禪的注視……
方閑領著二人下了華山。卻并未如預料中進入大地圖,而是來到了一處名為華yīn的小鎮。
“這是為了讓我們吃酒方便么?”方閑大笑一聲,領著二人直直往一處酒家走去。
酒家內坐著三三兩兩的客人,方閑挑了一處臨窗的桌子就位,也學著江湖中人把銀兩往桌子一砸。呼喝一聲:“小二!好酒好菜盡管拿來!”
鄉野小店的酒菜自然沒有蘇州那般jīng致,吃的就是一個意境,一股豪邁。
方閑與令狐沖大口吃喝,好不快哉,王語嫣只夾些小菜,忙于給二人斟酒,還總像小媳婦一樣勸:“少喝些……別喝壞了身子。”
當然,此時方閑要像大丈夫一樣揮開她:“別管。我與令狐兄弟不醉不歸!”
令狐沖本就好酒。華山弟子們的酒量都不咋地,沒人能陪他喝,此時與田伯光暢飲得很是歡愉,再加撇掉了華山大弟子這個頭銜,心中也涌出一種無牽無掛,快意江湖的灑脫感。
“田兄。今rì還要謝你救我華山!雖我已不是華山弟子,但歸根結底仍是個華山人。弟弟再敬你一杯!”令狐沖已不知是多少次舉杯了。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方閑一飲而盡后實實在在說道,“今rì的事。哥哥也是有私心的,我田伯光蟄伏已久,為今的情況不能再沉寂下去了,是時候揚名立萬,與惡人正面硬剛了。”
“哦?田兄將來有何安排?”令狐沖話剛一出口,隨即拍了下腦袋,“田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