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推:“蘸醋吃。”
“哦哦。”楊長帆這才夾著烤生蠔在醋里沾了一下,入口咀嚼,還不錯,鮮是鮮,不過蘸著醋吃真的是一般般,暴殄天物,明明蒜蓉生蠔才是唯一的真理,生吃芝士什么的都去死。
“侄兒愛吃蠔,就多吃。”夫人看楊長帆嚼的有滋有味,干脆將烤生蠔的盤子換到張逸夫面前,口中笑道,“這東西好,男的吃了更好。”
她說著,又推了推翹兒:“你們有孩子了么?”
“還……還沒……”翹兒不好意思地低頭。
“那可不行,趕緊讓長帆多吃。”
“吃不了這么多。”楊長帆覺得差不多了,是時候引出自己想聊的事情了,便借著生蠔問道,“這些海鮮,都是咱們自己采的?”
“所里漁船去采的,出去就有。”龐取義也管生產,非常清楚,“不過咱們這里沒那么多,往東南去沿海多些,但現在亂,也沒那么多了。”
“有人養么?”揚長帆又問道。
“養?你說種海田?”
“對對。”
“河、湖里還有些漁場,咱們沿海還真不多。”龐取義思索道,“種海田產量不穩定,又怕別人偷,少有人種。”
楊長帆樂呵了,海水養殖他可必須懂,老家就干這個的,下午站在堤岸那邊,第一反應就是這么好的水域,怎么沒人搞這個。
“侄兒還真想試試。”楊長帆抿著嘴說道。
“你家田不少吧?”
“也不多啊……”楊長帆嘆道,“再說田地有佃農來,也用不著我做什么。”
“嗯……”龐取義“嗯”了一聲,沒往下接,他也不知道接什么。
沒辦法,楊長帆只好進一步說道:“咱們所里,租海田么?”
“啊?租?”龐取義滿臉不解。
楊長帆立刻比劃道:“就是把一片海域圍起來,租給人種。”
“這是海啊,你還真想種啊?”龐取義當即樂呵起來,“河里,有不少能人,能把漁場弄的有聲有色。海里種,沒那么容易的侄兒。”
龐取義當個笑話聽了,他夫人卻未必,當然這完全不是出自于對楊長帆能力的信任,而是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