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就成了。”
不多時,騾車到了新居。果然如龐夫人所說,往外走幾步就是灘涂,開了窗戶就是海,可惜就是一棟孤零零的小房子,按照現代尺寸來看十來平米,剛好能放下所有東西,人是沒什么地方活動了,好在有簡易的爐灶,能生火做飯。
卸下東西,騾車回去拉第二趟,翹兒和下人這便忙活著收拾起來,里面太臟太舊,得來個大掃除了。楊長帆沒留下幫他們,而是跟著車子回去忙活別的,他還得搜集幾個簡單的工具,完成下午的臟活兒。
等楊長帆再回來已是正午的后半,小屋子已經被打掃透徹,東西也塞了進去,雖然跟楊長帆原來所住的東廂房沒法比,但也算是個溫暖的小家了。這會兒翹兒已經在生火做飯,忙活半天滿臉臟兮兮的,卻依然樂得開花兒。
“你等著,這就好!”
“不著急。”楊長帆左肩扛著一沓子長竹竿,右手提著不少粗繩,終于可以撂在地上。
“拿這么些竹竿干嘛?”
“下午你就知道了。”楊長帆搬來凳子坐在門口,喘幾口氣。就算是他,扛著這么多竹竿跑兩里路也喘得夠嗆,村子那邊幾乎所有長度合適的桿子他都用上了。
“我干啥?”翹兒轉頭問道。
“嗯?”
“我也得干活兒啊。”
“洗衣做飯唄。”
翹兒搖頭道:“不行,我得幫你。”
“都是重活兒,你爹都不讓你做的。”
“唔……”翹兒盯著楊長帆,淚汪汪的大眼睛又要耍詐。
“有了!”楊長帆趕緊側頭不看她,“灘涂,打西邊堤邊上,往東五里,都是你的!”
“啊?什么意思?”翹兒不解問道。
楊長帆自豪地說道:“這片灘涂,我承包了。”
“五里灘?”
“五里。”
“別人不能來?”
“除非我允許。”
“哎呀!”翹兒雙掌一拍,興奮起來,“那這五里灘,每天光拾貝抓蟹就不少收成呢!”
“能有多少?”
“倘若真的只能咱們撿,省著點,吃穿是差不多了。”
“成,那你每天干這個就好了。”楊長帆也十分滿意,“就是不太體面。”
“沒事的,就每天溜達一圈么!我一會兒就去拾,晚上咱們就能吃小海味了。”
“呵呵,看你手藝了。”
所謂五里灘,嚴格來說并非五里沙灘浴場,而是五里灘涂。灘涂即是漲潮時海水淹沒海灘的最高點,與落潮后海水所在最低點,這中間的位置,各種海域與情況,灘涂大小也不一。楊長帆大概估摸著,眼前的灘涂大概七八米上下,算不小了,這也算是他臟龐夫人的第一點,七八米的灘涂,五里長,這實際上又多了幾畝地,在龐夫人的認知中,這幾畝地完全沒用,但楊長帆實際上是有很多利用方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