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趴在窩里等什么狼兵!這不就是把自己信任的重兵撥來么?不是擁兵自重是什么?”
“狼兵之勇,末將未曾一睹,不敢多言。”
“罷了罷了!”趙文華長出了一口氣,望向楊長帆,“楊公子你也看到了,現在的巡撫總督都是什么人,你報國無門,怪本官監察不力!”
楊長帆看了這么半天戲,早就傻了。
海寧的朋友們,我一介布衣,能幫的都幫了。
正說著,突然傳來一聲呼喊。
“趙大人吶!!趙大人吶!!”
幾人望去,一四十多歲的小胡子男子,穿著睡覺的襯衣,光著腳老遠跑來。
“汝貞賢弟啊!”趙文華突然像看到了親老婆一般,推開楊長帆便下了轎子,他剛剛可是見到巡撫都沒下車的。
楊長帆也趕緊跟著下車,老遠望去,這位相貌還算端正,有四十多歲,文化人的樣子,但出門也太不講究了,好像從床上直接跑出來的一樣,鞋子都不提。
二人見面,雙手緊緊相握,竟像是戀人一般,男人問道:“海寧如何了?”
“哎!!”趙文華極為悲憤地一揮臂,“我無能!無能!”
“哎!!”男人也跟著一揮臂,“我也無能!!”
“咳……”戚繼光在旁咳了一聲,抱拳道,“既然事已如此,末將先告退了。”
“辛苦了。”趙文華不忘說道,“賞花還來得及,快去找沈憫芮吧。”
“……”戚繼光在這么嚴肅的時候被提及這么不光彩的事,真正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楊公子也請回吧,放心,為本官做事,沒有白跑的道理。”趙文華這便拉著男子道,“你幫我寫一封上書,封楊公子瀝海’祈海祭酒’一職!”
男人順著趙文華的目光望去,當即贊道:“楊公子儀表不凡,祭海必有建樹,也算接過了墨陽兄大業!”
“后面再談楊公子,賢弟是不知,為兄今日……”
“不急,回府慢慢談!”
“請!”
“請!”
二人路過楊長帆的時候,男人不忘問了一句:“墨陽兄,‘祈海祭酒’還未曾封過,上書該定幾品?”
“七品,七品。”
“這……”
“對了,你也是七品……”趙文華連忙糾正道,“從七品!”
“好。”男人這便沖楊長帆道,“楊公子請回吧,趙大人親自操辦的事,三日之內必成。”
“謝趙大人,謝……”
“胡大人。”趙文華在旁道。
“謝胡大人。”
二人這邊相依上車,車子揚長而去,剩下了極其茫然的楊長帆與戚繼光。
“楊公子白跑了。”戚繼光呵呵一笑,倒也不怎么失落,“不對,該成楊祭酒才對。”
“戚將軍,祭酒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