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徐文長呵呵一笑:“也好解,府城黃斌出的這條最簡單,獻妾保妻!何永強富甲紹興,搞不好你還能將二夫人賣個幾百兩與他!這不是皆大歡喜。”
徐文長說著話鋒一轉:“就是面子上不好看,不過也罷了,他是何永強,知府見到他都笑臉相迎。”
“這樣肯定不行,憫芮是……”楊長帆終究是忍住了,“憫芮我實在太喜歡了,不能送人。”
“公子不怕紅顏禍水?”徐文長抬眉笑道,“可知多少人是被漂亮女人害死的?”
“我雖然氣骨有限,但還沒到獻妾的程度。”
“所以黃斌說你說得對,沒栽過跟頭,無知無畏么!”
楊長帆反問道:“換你你獻??”
“分情況吧……”
“就說沈憫芮和何永強這樣的情況。”
“二夫人么,不僅貌美,且有才,于徐某來說,算是志趣相投,如此才貌雙全的知己,卻是難得……”徐文長皺眉苦思道,“可何永強也是會稽首富,背景了得,之前沒能讓他如愿的人,皆已淪為尸骨。”
楊長帆撓頭道:“我是來問你問題的,不是來聽你提問題的。”
“問題無絕對。科舉釋題,同樣的題,一千個人能解出一千種。”徐文長思考之中,眼神逐漸變得正常,“看眼下的情況,站在公子的角度,徐某認同黃斌的說辭,其它解法,極難成立。”
“不妨說說。”
“大約是兩重方向。”徐文長比劃道,“何永強欺你,無非是他比你強,立足與此,小計小策都是沒用的,只有你轉過來比他強才可解,根據我對你的了解,要進行這種程度反轉,只有一種可能。”
“什么?”
“趙文華是你爹。”
“……”
“先不說趙文華收不收。”徐渭頗有興致地問道,“送妾和認爹,哪個舒服一些?”
楊長帆連連擺手,人生為什么要這么苦惱:“不說這個方向了,另一個方向呢?”
“另一個方向,就是讓他變得比你還弱……算了咱們不說了,還是聊聊認爹吧。”
楊長帆點頭道:“這個好一些,就是擊敗他么!說下去。”
徐文長無奈解釋道:“何永強發家已久,朋友眾多,舅舅貴為巡撫,此路之所以難走,皆因于此,想讓他比你還弱,必要拔掉根基。”
“你的意思是……”
徐文長斬釘截鐵:“他舅舅在一天,你就永遠是以卵擊石。咱們還是談談獻妾和認爹吧。”
“李天寵啊……”楊長帆笑咪咪摸著下巴,“這巡撫的位子,還真不是鐵板一塊。”
“我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盤。”徐文長也早已想到了這一點,“你放心,此番抗倭即便敗了,李天寵最多也就是調走而已,權勢不減。”
“他要是順便得罪趙文華了呢?”楊長帆笑道。
徐文長正色問道:“得罪到什么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