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憫芮張開雙臂,“我被公子占有,他想著我被欺凌,生不如死。”
“有趣,有趣。”毛海峰雙掌一擊,轉(zhuǎn)望楊長帆。“怎樣?”
楊長帆面無人色:“事到如今,我原原本本告訴你,她不是你能碰的,碰了他,你死無葬身之地。”
“哎呦呦!!”毛海峰見了楊長帆這個(gè)神色十分興奮,“急了!急了!這次真急了!”
“來個(gè)痛快,莫再多言。”
“嘿嘿,又談,想來個(gè)痛快?”毛海峰調(diào)侃一句,轉(zhuǎn)望沈憫芮,又皺眉,“可我不喜歡你啊,對欺凌你實(shí)在沒什么興趣,要不當(dāng)著他的面殺了你?”
沈憫芮淡然搖頭:“太快了,不是長久之苦,不是生不如死。”
“那怎么辦好呢……”
此時(shí)趙光頭已回到毛海峰身側(cè),貼在他耳邊道:“公子,一開始我就想說,這位女子……身材高挑,前后各有姿色,正是船主喜好的那類。”
“嗯……”毛海峰思量道,“也對,父親的品味倒是跟他類似,嫌棄日本女人的個(gè)頭和彎腿。”
趙光頭繼而說道:“咱們拖太久了,不好再拖了,他們必然在搬救兵,真來千人萬人的軍隊(duì),實(shí)在不好對付,船主的吩咐要緊。”
“就怪你吧,那么晚才來運(yùn)貨!”
“是是,怪我。”趙光頭催促道,“要我說,砍了這小子,押著這姑娘走就好了。”
“砍什么?砍了有意思么?”毛海峰轉(zhuǎn)望沈憫芮大笑道,“美人是有情趣的人,怪不得這小子舍命也要前來。在我面前,求生難,求死更難。”
毛海峰這便轉(zhuǎn)身,提著風(fēng)鈴朝小艇走去:“走吧,帶著美人。”
押著楊長帆和吳凌瓏的賊寇也放了手,跟著大部隊(duì)準(zhǔn)備重新下水。
“停下……給我停下……”楊長帆想去追,腿卻完全軟了,撲在地上。
“哈哈哈哈!”毛海峰回頭看著楊長帆,說不出的享受,“今天來得不虧啊!我很高興!慢慢爬吧!爬到九州來!我等著你!你的摯愛等著你!哈哈哈哈!”
毛海峰高興之下,也吩咐左右:“別押著美人了,多不成體統(tǒng)?別人還道我是個(gè)粗魯之人。”
賊寇放開沈憫芮,沈憫芮也不逃:“公子,臨走前我想去說兩句話,加深他對我的思念。”
“去去去!越動(dòng)情越好!”
沈憫芮這便回過身來,走到楊長帆身前。
楊長帆趴在地上,看著依然是那樣安靜的沈憫芮。
這表情,跟隨著自己回到瀝海路上的表情幾乎是一樣的。
無論是來瀝海,或者去九州。她的心境都是一樣的。
一樣的淡然,一樣的沒有生氣,一樣的無法抗拒命運(yùn)。
沈憫芮蹲下身子,抱著雙膝看著楊長帆。看著他流著血流著淚,看著他用盡生命的力量去反抗這命運(yùn)。
沈憫芮的表情終于有了一絲絲變化。
她多么希望,這是一個(gè)真的與自己相愛的男人,多么希望真的有一個(gè)男人會(huì)為了自己不畏犧牲,可楊長帆也許是。也許不是,也許只是因?yàn)槠堇^光的囑托罷了。
相比于見了夫人如鼠遇貓的戚繼光,沈憫芮竟然覺得眼前這位才是個(gè)真男人。
可惜,并不是他啊。
命運(yùn)是多么的捉弄人。
沈憫芮忍住了淚水與感情,輕聲囑托:“《望夕圖》在吊床上,我不是很滿意,請徐先生看看,評點(diǎn)一二。”
隨后,她便起身。
“等等……”楊長帆用盡最后的力氣說道,“對戚將軍……沒什么要說的么……”
“沒了。”沈憫芮暗暗咬牙。“你這句話,讓我很失望。罷了……罷了。”
“沒關(guān)系……你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