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上千人都占了馬六甲幾十年!我等上萬雄獅還占不下來?”
“南洋島嶼諸多,別說上萬,就算我們有十萬人都不好調撥。”徐文長提了口氣,“再者,依船主所言,弗朗機必調動西洋艦隊前來決戰,即便是我軍全出,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趙光頭越聽越氣,指著徐文長罵道:“沒有必勝的把握,我們還來南洋作甚?!趁早回九州!”
徐文長深知趙光頭的脾氣,只一笑,根本不與他爭:“光頭,你聽我先做一下戰爭的假想――倘若一上來就決戰擊敗弗朗機,我等也必損失慘重。海戰勝了,為奪馬六甲仍需登陸,登陸奪馬六甲府也必是一場苦戰,苦戰再勝,我等雄獅還留幾何?按照馬總督的信息,馬來人和亞齊人均對馬六甲虎視眈眈,咱們守得住么?再讓一步,咱們守住了,那又如何?南洋的其它地方依然在弗朗機手中,我們還要一個個去苦戰,我們還剩多少兵?怕是剛回頭到摩鹿加,馬六甲便又失守了。我等兵力有限,東海還有明廷、許朝光等人牽制,戰線萬不可拉得過長。”
趙光頭這便要反駁,徐文長直接抬手制止:“你先聽我說完。剛剛是戰勝的結果,其實短期內并沒有什么利益,下面你再聽聽戰敗的結果。倘若馬六甲決戰我軍戰敗,往好了想,船主提督都活著回來了,然后呢?弗朗機反撲、許朝光搗鬼,連著馬尼拉國王怕是都要有想法,我等勢頹明廷怕是也要出兵,四方落井下石,東番必定是沒了,回了九州,與弗朗機的合作也被許朝光搶走,我徽王府一切的基業都隨之煙消云散。”
“因而,將我徽王府的一切,都賭在一場沒什么利益且并無把握的決戰上,趙提督還確定要打么?”
趙光頭聞言,所有話都憋了回去。
徽王府的強大,毫無疑問是源于這支艦隊,這個艦隊一旦覆滅,四方虎狼都將露出獠牙,如果說一戰博天下的話,尚可一拼,只是這一戰的利益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大。
馬老九在旁暗暗稱快,商戶出身的他,最清楚摩鹿加的精妙:“依軍師所見,是該奪摩鹿加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