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幫忙。
林強不會與老人打交道,只得愣愣開口道:“金縷玉衣,是您幫忙鑒定的吧?”
“嗯?”顧松立刻轉過頭,怒視林強,“大老遠過來,果然沒安好心,無可奉告!小茹,送客!”
媳婦來到院子,匆匆放下茶具,走到林強旁勸道:“你們就別打擾我公公了……如果您是警察,我們配合調查,不是的話就只能請你們走了?!?
“顧老畢竟年事已高,有些固執,我姑且跟你說吧?!绷謴娹D向少婦,極快速地說道,“張信達已經被逮捕,信達地產被查封,警方找到這里只是時間問題?!?
少婦聞言,面上微慌,連忙問道:“可是……我公公在信達那邊只是臨時幫忙,沒有人事資料的?!?
“好,那罪加一條,違規用工,逃稅?!?
顧松聞言大怒:“逃稅?!好大的罪名,你是警察么?你有手銬么?來抓我?。 ?
“爸……您別急……”媳婦稍明些事理,轉問林強,“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我們是銀行的。”林強直言不諱,“張信達利用古董,從我行騙貸7.5億,我們在追溯能抵押的東西,金縷玉衣自然是其中之一。”
話罷,他又轉向顧松:“如果這個寶貝名不副實,您老也是共犯,罪名是小,晚節不保是大?!?
“這件事和我沒關系??!”顧松聞言,連忙要撇開自己,“我只是介紹了幾個老朋友給張信達而已,鑒定都是他們做的!”
“誰?”
“……”顧松盯著林強,良久不語,最終不甘地嘆道,“哎……沒想到啊……因為這個東西……”
“如果確實沒您責任的話,您還可以安度晚年?!?
老人坐回椅子上,搖頭道:“張信達啊張信達,完完全全被他坑了……”
媳婦見大家情緒回穩,又端來茶具,為大家斟茶。
“我公公應該沒事吧?”她不住地問林強。
“我要知道事情的細節,才好報告給警方。”
林強與王文君又轉向顧松,只待他說。
林強是想從中捕捉有關羅莎的線索,王文君則像看著大蛋糕一樣看著顧松,只差喊出“獨家內幕”四字。
顧松無奈,喝了口茶:“跟張信達,也是在古玩街認識的,當時隨便聊了幾句,感覺還算投緣,他手上剛好入手了一件寶貝,我給識破了,當時就找回去退了貨,之后他便經常來找我,有什么東西都讓我幫忙看一下。久而久之,知道我退休后,又說公司正好缺個會計,每周只用上班幾個小時,一個月有兩萬多的工資,我估摸著,反正就幾個小時,干就干吧,也虧不了,于是就這么做了下去?,F在想來,真是貪小便宜吃大虧啊……”
林強默默嘆道:“像是張信達的手段?!?
顧松繼續說道:“其實,我上班也沒什么事情,隨便看看賬,小事有其它人做,大事張信達親自過手,我更多的時間都是在跟張信達聊天。聊久了,大家就熟了。有一天,他突然拿出來了這個金縷玉衣,想讓我找原來的領導品鑒品鑒。我一眼就看出來這東西不對頭,但吃了人家這么久的空餉,礙于面子,還是跟他引薦了我們博物館的館長?!?
“后來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他們好像搞了一個鑒定會,請了一些專家過來,在評估報告上簽字,我不是專家,自然沒有我的簽字?!?
“再后來的事情呢?”林強問道。
“再后來,我就走了,總覺得像是被利用了,有苦說不出?!鳖櫵捎质菗u了搖頭。
“那個堅定報告,您有沒有簽名?”
“沒有,我都說了,我又不是專家,只是一個愛好者而已。”顧松擺了擺手,嘆道,“后來我們館長包了個紅包給我,我也沒收……”
“紅包?”林強問道,“看來他從張信達那里得到